可等到邮差把名字都念出来,都没有周艳红的名字。
她简直要疯了,指着刘阿满就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不可能,连她都考上了,我不可能考不上的,一定是弄错名字了,一定是!”
说着,她就想扑过来抢刘阿满手上的信封。
可刘阿满哪能让她得逞呢,
不说她,刘发就自动站了出来,拦住周艳红,喝诉道,
“胡说八道什么,人家凭本事考上的,哪轮到你质疑。”
还有一部分工人在一旁分拣着橙子呢,听到这,都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身为公社书记,梁靖自然也站了出来,皱着眉头不赞同的看着周艳红,
“这位女同志,虽然我很可惜你没有如愿的考上大学,但你也不能随便污蔑别的女同志啊!”
周艳红此刻已经理智全无,她尖叫起来,
“那她为什会考得上?她区区一个村姑,连小学都没有读完。”
话都到这里了,刘阿满不得不站出来了,
“村姑又怎样?村姑就不能有出息了?村姑就得注定生娃种地养孩子了?我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的大学,我行得正坐得正,不怕任何质疑。”
就算她有前世的学历作底蕴,那也不是大风吹来的,是她前世挑灯夜读一步一个脚印努力积累来的。
梁靖意外的看了刘阿满一眼,他也没想到刘阿满竟然连小学都没有读完,就考上了大学了。
不过,人家就算小学没学完,还不是带领村民办起了日化作坊?
这考上了大学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赞赏的给刘阿满一个大拇指,
“厉害了,你真是我们广大的同志做了个好榜样啊。”
周艳红傻眼了,她没想到这样说,反而让公社书记对刘阿满更是高看了一眼。
她还想质疑些什么,却被身后的蔡观鸿一把拉住,后者冲她摇了摇头,低声说了一句,
“你想干嘛,没有证据的话说出来,知道会得罪多少人吗?”
这一次高考,蔡观鸿也没有考上,应该说的是,他们知青部就没有一个考上的,四个全在刘阿满家里了。
也是怪了邪了!
虽然他也不太相信,就凭着那姓陆的辅导,就能带出三个大学生,但也想不出其他理由。
总不能除了陆知闲外,其余那三个都是搞错名字的吧?
当人家高考是过家家呢?
只能归功人家刘阿满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而且,他非常的识时务,
现在大学是考不上了,城是回不了了,他们还得继续呆在刘家庄讨生活,就不能把姓刘的给得罪了。
所以,他才忍不住开口阻止周艳红继续说下去。
周艳红虽然听到了蔡观鸿的这声劝告,但还是不甘不愿。
她死死的盯着刘阿满的通知书,仿佛能从里面看出花来。
刘阿满没理会她,她帮着没在家的陆知闲签收了文件。
刘发立刻拉住快要走的邮差,一边高兴的往他后座布兜里塞橙子,
“同志,辛苦了,辛苦了,这走了半天的山路,吃个橙子解解渴。”
热情得让邮差根本招架不住,最后揣着一布兜橙子消失在山道上。
刘发又拿过那份通知书看了又看,激动得有些不该说的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不行,得把我家那头猪给杀了,去给刘家祖宗上……”
尾音在触到一旁的梁靖时戛然而止,改为嘿嘿一笑。
梁靖十分理解,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