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陆知闲本来还想送她回村的,但刘阿满拒绝了。
陆知闲现在也很忙,猪肉脯现在做得差不多了,都是他一手抓。
而刘阿满还得回村里看着,橙子已经到尾声了,但还有点扫尾。
看着陆知闲进了食品厂,刘阿满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去供销社打点酱油。
今早出来时,刘雅丽说家里没酱油了,叮嘱她方便的时候打点。
刘雅丽最近在食品厂忙得脚不沾地,收工后又怕供销社已经关门了,所以再三叮嘱她别忘记了。
为此,她特意把家里装酱油那个瓶子给带上了。
供销社里人不是很多,由于冬天,只留一个偏门让大伙进去。。
刘阿满推门进去的时候,迎面就是一股暖流。
她看着那个正坐在柜台里面打毛衣的中年女人说,
“同志你好,麻烦帮我打一斤酱油。”
那女人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没停,
“酱油一毛五一斤。”
刘阿满把手上的钱票递过去,顺手把酱油瓶子放到柜台上。
女人放下手里的东西,收了钱,拿着罐子就往角落走去,
只见那角落里摆放着几个大坛子,女人揭开其中的一个坛子上的盖子,随手抽下墙上挂着的长柄小竹筒,往坛子里一舀,就通过漏斗灌进了酱油瓶子里。
女人把打好的酱油放在柜台,招呼刘阿满,
“行了!”
刘阿满说了声谢谢就把罐子给密封好,像酱油这种具有挥发性的液体,得包裹好了,免得跑味了。
在这个时候,酱油是属于高台货,一般村里人家都舍不得买来调味,
平时做饭炒菜都只是简单放点盐而已。
前世,她就常听爷爷讲他小时候的故事。
舍不得买酱油又馋嘴邻居家的酱油拌饭时,她太爷爷就去供销社打上几两酱油,添上不少井水煮开来,虽然味道淡了些,但能用上好久。
她抱着罐子刚想走,鼻尖就突然闻到一股辣香味。
怀孕后,她的嗅觉灵敏了不少。
她的目光落在最里面的那个坛子上,
“同志,这个是什么?”
中年女人刚坐下拿起毛线团,闻言,扫了一眼那坛子,淡淡的说,
“是辣椒酱,好像是从北边捎带回来的,卖得不好,太辣了,大家都受不了。”
辣得受不了啊?
刘阿满突然就有了兴趣,
陆家人都比较吃得辣,上次陆母在刘家庄,就老说家里的辣椒酱不够辣。
而且傅爷爷傅奶奶也嗜辣。
她刚好准备往京市陆家和l市傅家寄点年礼过去。
有这辣椒酱就更好了。
不过,还得试试味道。
于是,她试探的问,
“能不能让我试点?”
中年女人一怔,脸上倒没有什么不耐烦,只是强调说,
“真的很辣,我们南方人很少人受得住这个辣度。”
说着,她打开盖子,拿着一旁的勺子挖出一点递到刘阿满面前。
这盖子刚一掀开,那股香辣味更浓郁了,
光看这色泽,就挺诱人的。
刘阿满用手捻了一点放进嘴里,顿时眼神一亮,那股浓郁的香辣味在嘴巴蔓延开来,口齿生香啊!
就凭这个辣椒酱,拌鞋带都好吃。
不过,也的确够辣,
刘阿满也算吃得辣的人了,也感觉到辣得不行,
但这味道,却是越辣越想再来一口。
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这做辣酱的手艺比她妈刘雅丽做得还要好吃啊。
“同志,这个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