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告你耍流氓!”
傅泽野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面前的一老一少的脸上,那两张老树皮一样的脸,
他嘴角抽了抽,
他得多么的饥不择食啊,才会对着这两张脸耍流氓呀!
傅泽野犹豫了,
可某人却是毫不犹豫的走到谭晓芬两人面前,在众人惊讶的眼神里,
一手提着一个,就往院子里扔!
受了惊的谭奶奶缩在院子的角落里,胆怯的望着这如同战神般的某人。
这女人是什么鬼?
谭奶奶和谭晓芬虽然都是身无二两肉的款,但两人一加起来,还是有一定重量的。
这女人竟然能一手抓着一个,轻轻松松的就把她们抓起来扔了出来了!
谭父本来还挺严肃的脸上,在看到他那个不可一世的老母亲难得的露出这样的表情,脸色僵了僵,若仔细看,还能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往上提。
傅奶奶一看没人理会,开始撒泼打滚了,唱作俱佳,
“杀千刀的的好大儿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娘被外人欺负不做声啊~嗷~,想我这个做娘的当年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的送他去当兵嗷~……”
旁边有人接了唱了一句,
“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呀~,十来年的积蓄喂了狗啊~”
谭奶奶被这突如其来插进来的一句哽了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可刚刚才被这女人扔了出来,一时也不敢骂。
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谭父,谭父正望着天。
她咬了咬牙,继续唱,
“儿走千里母担忧啊~”
某人继续跟着唱,
“忧他不再为家作牛马呀~”
谭奶奶:
“儿时娘身上掉的肉啊~”
某人:
“就该剥下一身皮还母呀~”
“噗呲……”
傅泽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哄笑,他用手肘碰了碰还板着脸拿着扫把站在一旁的谭晓玲,
“瞧你小姑子唱得多好!”
某人自得的仰着头,这算什么,
前世里,每逢三月三,她会去K省呢。
谭奶奶后牙槽咬得咯咯响,
这哪来的死丫头,三言两语的就把她架起来的舞台拆下来了。
往日,一旦她用到这招,谭父就遭不住得妥协了。
谭晓玲其实也没绷得住,她看了看还在尽力忍耐的父亲,
一时分辨不出他脸上的神情。
她清咳一声,
“你们走吧,”
她怕谭奶奶再不走,就得被好友气得当场蹬腿了。
万一气出个好歹,也怕自己父亲心里难受,谭奶奶再不好,也还是他的生身母亲。
房家母子看到现在这情形,知道这次相亲肯定是泡了汤,相互对视了一眼后,话都不说一句,抬脚就往门口走去。
怕再不走,下一个被提着领子丢出门外的就是他们母子了。
还没跨出门口呢,背后就传来傅泽野痞气十足的声音,
“记得那每个月的五十块钱啊。”
房杰脚下一踉跄,险些扑倒,
“穷疯了吧!”
他一个月工资还没有五十呢,
说完,拉着房母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