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谭晓芬还在屋外苦苦的哀求时,
门一下子被人从里面打开来,房母铁青的脸出现在屋内,
房母先是瞪了谭晓芬一眼,然后才看向其他几人,
“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都聚集在我家门口?”
房父在厂里处于经理的位置,地位仅次于正副两位厂长,所以这几个邻居职位都没有房父的高,
因此,还是忌惮几分的,
等房母话音刚落,
几个邻居就赔笑了,
其中有一家是副厂长亲戚的人,对房家倒没那么顾忌,不满的道,
“这不是被你儿媳妇给吵醒了嘛,出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说房家的,你儿媳妇说敲门没人应,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急得不行了,我说你们也真是的,大半夜不让人进门睡觉,想学旧社会磋磨儿媳妇啊。”
房母斜了那人一眼,认出是当初想跟自己丈夫争经理那个位置的人的家人,
便冷冷的道,
“哪家媳妇这么晚不回家的,咱们房家可不像你们家,咱家家规严,这儿媳妇不懂事自然得治治,免得闹出笑话。”
被暗讽家教不严,那人气得脸色发青,谁不知道她家男人当初争不过房父,坐不上经理这个位置就是因为她儿子儿媳妇晚上在岳父家喝醉酒回来的路上在大街上闹了起来,被夜巡的巡逻队长给抓了去,闹了个全厂皆知,影响很不好。
为此,她丈夫也丢了竞争经理一职的资格。
房母瞪了谭晓芬一眼,
“还不赶紧进来,丢人现眼的东西。”
在人前也不给她丝毫面子,谭晓芬的手心死死的掐紧。
装作毫不在意的谭晓芬歉意的看了众人一眼,赶紧跟着房母进了门。
等门关上后,
她才看见坐在沙发上公公和丈夫。
房杰讽刺的看着她,
“咋地,这么想当寡妇?”
谭晓芬:
“我就是担心你们,这也有错?”
房杰也不想跟她纠结这个了,直接问,
“东西呢?”
谭晓芬顿时心虚了,但也不得不实话实说,
“没了,”
房杰以为听到了什么笑话,
“什么叫没了?”
“谭家宁弄坏了别人的摩托车,把东西都赔了出去了。”
房家人一听这话,都气了个半死,
房父一甩袖子,气咻咻的回了房,
房母拉着脸,
“回去让你娘家把钱准备好,那是我房家的东西,不然你就收拾东西滚回你娘家去。”
谭晓芬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房母上前拉过她的手,把那块表直接拆下来,
“这是你配戴的吗?整天无所事事,一分钱不赚的人。 ”
谭晓芬咬着牙,是她不想出去干活的吗?
自嫁进来,就屡屡暗示房杰给她也弄一份工作,可房杰都不为所动。
房母鄙夷不屑的看着她,
“什么东西,娶了你,我们房家真的是倒了血霉了,晦气!”
说完,就转身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