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许贵的震惊,小虎陆续冷笑道,
“还是想像当年那样,高兴的时候是施舍我两个馍馍,不高兴的时候就把我赶出门外,只能饿着肚子扒着门缝看着你们在里面吃吃喝喝?”
听到这话,许贵有些许心虚,眼神闪躲,
“那不是你不听话嘛,还偷你大伯母藏起来的江米条吃。”
“呵~那东西谁吃的大家心里有数,只不过想磋磨我这个无父无母的。”
许贵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小子还在记恨当初的事,一时脸色有点讪讪,
此时也不好继续闹僵,反倒得修补好两家的关系,谁能想到这小子走的什么狗屎运,如今变得这么有本事,竟然和城里的有钱人搭上了关系。
还接二连三的带着村里人出去赚钱。
他是这小子的亲大伯,这些好消息应该事先通知他,抢先去面试占个名额才是,
怎么能便宜外人呢。
想着,许贵缓了语气,
“虎娃子,咱始终是一家人,再怎么说,你爸妈死的那会,你不还是在我们养了两三年嘛,招工这事你做得可不地道了,怎么能先告诉村长呢,应该先跟我们商量一下。”
小虎:
“你是不是忘了,那个家曾经也是我的家,我爸妈一手一脚砌好的房子,就算我父母走了,我也是有资格住在那里的,我不吃你家的一粥一饭,口粮都是乡亲们从牙缝里省下来给我的,但都被你们克扣去了,那三年我饿得到山上盘野菜填饱肚子,若不是后来村长为我出头,我在你们手下绝对活不过五年,呵呵,你现在倒来跟我说我做得不地道?许贵,你都不会心虚吗?”
许贵脸色黑沉,
“我始终是你的大伯。”
小虎轻笑,语气轻飘飘的,
“也不过是大伯,大伯在我眼里算个什么东西。”
话毕,又添了一句,
“在大伯眼里,我也不过只是个灾星而已,所以,我这地,你还不是不要再踏进一步才好。”
许贵脸色铁青的盯了小虎看,良久,拂袖而去。
小虎嗤之以鼻,等人走远,才慢悠悠的做起饭来。
而许贵一脸铁青的回到家里,他媳妇钱芳就凑了过来,
“怎样?那灾星怎么说?”
两儿媳妇也期盼的站在一旁。
许贵蹲在门槛边,悍烟是一口接着一口的抽,就是没说话。
钱芳等得不耐烦了,直接上手抢过许贵手里的烟筒,重重的放到一旁,
“到底怎样了,你到底是说句话呀,就顾着抽抽抽,啥正经事都不干,你刚刚去找那灾星,他是怎么说的,有没有说让他嫂子们什么时候去面试?”
许贵忍住心中的怒火,恨恨的说,
“那小子记仇着呢,还记恨小时候的事情,我刚刚去找他,他连一声大伯都不愿意叫了,还把我赶了出来,根本没把我们当亲人了。”
钱芳一听这话,怒了,
“他怎么敢,你可是他亲大伯啊!”
许贵突然一抬头,埋怨的瞪着钱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