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知闲从肖华嘴里知道所有的事情后,心里冒着一团火,
他拳头悄然握紧,眼里全是不悦,
“方副厂长,他说的可是真的?”
方父冷汗直冒,连声否认道,
“没有的事,那卫家以前是资本家,养出来的孩子也是资本做派,我妻子看不惯我那前儿媳妇那副千金小姐模样,才逼着她学习日常家务,她身上的伤……摔的,嗯嗯,摔的。”
“卫家人都好吃懒做,知道这事后,便上门诬赖讹诈,想从我家搞钱而已。”
“……今天他们来厂里闹,影响厂里的生产,没办法了,才把他们送到派出所去。”
陆知闲冷笑,
“是吗,卫家人好吃懒做?资本做派?一个在厂里工作快十年不曾请过一次假的当家男人,一个起早贪黑出去帮人砸链条一刻不肯松懈的六十多岁的奶奶,一个性格温和把家事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姑娘家,在你眼里,就是资本做派?那在座的,把厂子当成家一样矜矜业业对待的各位来说,是不是都是资本做派?”
这话,大家可不能认同啊
方父大惊,心里泛起了波涛骇浪,
这陆先生怎么这么了解卫家的情况的?还知道得那么清楚?
陆知闲眼色冷厉,
“你妻子虐待儿媳妇是事实,是铁证,你作为丈夫不但不为此反省,约束家人,反而还利用职权,迫害前来为苦命孙女讨公道的卫家,方大同,你这样家里的事情都理不清,公私不分的人还能当上副厂长,我严重怀疑你的能力是否能胜任副厂长一职,管理硕大的机械厂!”
方父急了,
“陆先生,你是否太过武断了,你都没有了解情况,那卫家……”
陆知闲没有心情再听他在狡辩,他转身大步的走出车间,并叫上肖华,
“走,我们去派出所看看。”
大姨婆年纪大了,就怕这方华特意打点了派出所里面的人,给两母子苦头吃。
其余人也以陆知闲为首,看着他走了,哪还有心思再继续视察下去,纷纷追了出去。
王厂长见状,也赶紧追了出去。
方父懵逼了,没想到对方就因为自己家对儿媳妇不好就判了他死刑,还说走就走。只能赶紧追上其中一个领导,这个领导以前收了他不少好处,待他态度一直亲近,
所以,便指望着对方能替他在陆先生面前解释几句,
可此刻,这个领导恨不得离他三米远,有点恨铁不成钢,没好气的责怪道,
“你糊涂啊,”
方父一直摸不着头脑,就算是他家真的存在打骂儿媳妇一事,那也只是小事一桩而已。
当今社会,有哪家婆婆是真心把儿媳妇当自家人看的,每天闹出动静的人家大有人在,哪家不是在那些鸡皮蒜毛的琐事中度过一天又一天的。
哪就像陆先生所说的,他不堪胜任机械厂副厂长的大任?
这话太过严重了吧,
这是想把他职位给撸了?
他想问个明白,
“陆先生他什么意思?这是否小事大作了,那不过是普通的家事纠纷。”
领导压低声音道,
“你可知道这陆先生什么来头?”
“这,什么来头?”
“这么说吧,他爷爷职位比唐老还要高,具体是什么,你就别问了,免得吓死你。”
方父被唬了一跳,
来头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