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听到了这话,便劝陈兰,
“你女儿都说这些东西不是她的了,那就算了吧,刚刚我也听了一嘴,你都和她爸离婚并断绝关系了,你这还来讨什么孝敬啊?”
陈兰恨恨的说,
“要不是这死丫头,我和她爸能离婚吗?都怪她!”
卫绮罗听到这话,黯然的低下头来,
的确,若不是她和方家闹翻,离婚回了娘家,他爸也不会被离婚了。
刘阿满一看卫绮罗这反应,就知道这人又钻胡同里了。
她轻轻的把卫绮罗拉到自己身后,冷笑的看着陈兰,
高声说道,
“有你这样的母亲还真是我妹子的悲哀啊,在场的各位,你们是不知道啊,我妹子在婆家里天天吃不好,睡不好,家务活全包,连大伯子的内裤都被逼着洗,像个丫头一样伺候着那婆家十来口人,这日子累点苦点就算了,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再累能比得上乡下里头那起早贪黑下地种田的乡亲,能比得过一天上十几个钟头班的工人姐妹们?我妹子就是这么想的,也勤勤恳恳的把活儿全包了。可这婆家不做人啊,虐待我妹子啊,把人往死里打啊,打晕了送医院抢救回来的啊……”
人群里有个女人站了出来,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卫绮罗,突然就眼神一亮,
“对对对,我记得她,那天被人送进医院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昏迷的,她那婆家人把人送到就跑了,还是我帮她擦的身子换的衣服,我的乖乖,那身上啊,全是疤痕淤青啊,长久的虐打留下的痕迹。”
人群中有人也认出了那女人,
“这不是刘医生吗,既然她也这么说,看来这事是真的了。”
刘阿满心中一动,她赶紧上前抓紧那女人的手,伸手就抹了把眼泪,
“太感谢你了,同志,要不是那天有你们,我可见不着我妹子了,我大姨婆回来就跟我们说了好几次,说什么时候得给你们送面锦旗,表扬表扬你们救死扶伤的精神。”
那刘医生心知这人讲得夸张了些,这病情也没有那么严重,但听到这人在给她抬面子架高台,还要送锦旗,一时心里十分受用,心里的荣誉感,职责感大大爆棚。
再加上她也十分可怜那女孩受欺负虐待,便接着刘阿满的话问了下去,
“不用不用,这是我们医生应该做的,我就想问下,那之后怎样了?”
刘阿满偷偷掐了一把大蒜,往眼皮一抹,又挤出了几滴眼泪,
“咱家女孩儿被婆家如此对待,我那大姨婆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找上门去要讨个公道,可那杀千刀的居然把我这表妹一家送进了派出所,我这好表婶,也就是你们面前站着的这位,当即决定和我表叔离婚,并断绝了关系,你说说,这样的女人,配当妈吗?配我表妹孝敬她吗?”
人群里就有人说道,
“那肯定不能,这样的人也有,还真让老子开了眼界了。”
有人指着陈兰就鄙夷道,
“对对对,亏我们刚刚还可怜她,原来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呸呸呸!”
陈兰见众人倒伐,心虚了,
“那她始终是我生出来的,孝敬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当时如果我没有跟他们断绝关系,那我也会被关进去,你们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成是你,你乐意被关进去?保全了我们母子俩,也算是为他们家保全了体面血脉了。”
这一句话不知怎么就刺激到了卫绮罗,她猛然大喊一声,
“不,你没有!”
什么保全体面,若是保全体面就不会在跟她爸离婚两天就另嫁他人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挤出一个女孩,她诧异的看了狼藉不堪的现场一眼,又抬眼看了看陈兰,
“小妈,你在这干什么,我爸看你这么久没回去,让我出来找你呢,你这是……”
这突然出来一个女孩对着陈兰喊妈,人群顿时又八卦骚动起来。
刘阿满嘲讽的看着陈兰,
“啧啧啧,原来是又嫁人了呀,难怪对着我妹子下手这么重,这和我表叔才离婚几天啊,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面对周围异样的目光,陈兰胸口堵了口气,她知道自己今天是讨不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