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按你说的办。”
刘阿满在大院里头,很多人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人人都知道陆家小儿子那乡下媳妇长得很漂亮,而且还是傅家丢失了几十年的小儿子的唯一一个女儿,但刘阿满向来独来独往,很少东家西家的串门,以至于,很多人都不曾见过她。
这会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脸也被围巾包了大半,加入扫雪的队伍干了很久都没有人发现她是谁。
成姵姵也出来了,可她不是自愿来的,昨儿成老爷子也回来了,一大早就把她从暖和的被窝里赶出来,来扫雪来了。
还说什么义务,光荣的,
成姵姵可不以为然,她又不出门,这道路通不通的,关她屁事啊。
可无奈她爷爷就是个死心眼的,偏要她也跟着出来跟着大伙干,还说什么他们成家的儿女都是吃苦耐劳为人民干实事的,得出来做个样子给大伙都看看。
成姵姵往年都在南方待着,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雪啊,保护措施也没弄好,棉袄里正灌着冷风呢,就算躲在众人中间,躲过了大部分的寒风,这身体还是冷得瑟瑟发抖。
她狠狠的搓了搓手,哈了口气。早知道就听她妈的话,把那件土气的大棉袄给穿上。
本来她早就应该回工作岗位的,也不知道谁打了她的小报告,将之前去陆家闹的事情捅了上去,上面现在要求她停职在家检讨。
她爷爷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事回来的。
她严重怀疑是那个该死的刘阿满,挨千刀的乡下妇女,小人得志,只会背后放暗箭,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那个风光霁月的男人。
这怀疑,也让成姵姵更坚定自己的想法,就是一定要把陆知闲给抢过来。
成姵姵一边想着事情,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铲着旁边的积雪,
那有气无力的样子,有个大妈看不过去了,上手就要教她,
“同志,你这样不对,得使劲点,不然你这铲子上的雪半道又被风吹了回来,都灌到我们旁边人的靴子里去了,化了水贴着皮肤冷得很。”
成姵姵正干得很不耐烦呢,这会还有人来挑她的理,一时心情郁闷口气便有点冲了,
“没办法了,我不是干这活的料。”
这话说得,好像别人就是天生干这苦力的一样。
那大妈是个爽朗的,仿佛听不出她的暗喻,反而指了指一旁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你看看人家,那铲子使得多好,你不会就学着她那个方法慢慢来,一定得用劲了。”
成姵姵顺着大妈的手指往那人方向一瞄,正好对上一双冷清的眸子。
她眼睛瞬间就狠狠地瞪了起来,
这不就是那个乡下女人嘛,别以为打扮成这样她就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