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国心里就是一怔,心想坏了,这潘小娥婆家的人怎么找上门来了?
说起潘小娥的婆家庄老太太,其实已经很多年不曾和潘小娥来往了。
庄家住在十几公里远的村子里,一家子都是以务农挣工分为生计,而庄老太太生了三个儿子,其中潘小娥的亡夫庄重是最小的儿子,也是最有出息的一个。
不仅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城里找了份工作,更是娶了城里的姑娘潘小娥,还拿了多年的积蓄在城里买了房子在城里安了家。
但天有不测风云,庄重出了意外丢了性命,一向迷信的庄老太太认为是儿媳妇克死了自己儿子,一度闹得很厉害,若不是潘小娥还给庄家留下庄大柱这根独苗,恐怕早就被赶出了庄家。
别看潘小娥表面上一副柔柔弱弱贤淑娟慧的样子,其实,她心里是个有成算的,庄重去了后,她首先把丈夫的工作接了手,不让婆家任何人沾染,还立誓一定会好好带大儿子庄大柱。
庄老太太对潘小娥不喜,但对小儿子唯一的独苗十分怜惜,观察潘小娥一段时间后,看她没有另嫁的念头,就放心回了村里。
在城里她没有城里户口,没有口粮可以领取,不回去种田收粮食她就没有口粮。
回村后的老太太就不太乐意再到城里儿子的家去,怕睹物思人,想孙子大柱了便托人带话让孙子跑村里一趟。
主要是不想见潘小娥。
老人心中始终存着一根刺,对潘小娥的埋怨始终不可消除。
后来的时候,老太太得知潘小娥养了个别人家不要的女娃子,就坐不住了。
久不登门的老太太为此跑了城里一趟,被潘小娥以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她一个人在家孤单寂寞为由养个小女儿作伴说服了。
最主要的事,那时潘小娥把工作直接转给了儿子庄大柱,这点,让老太太很是满意。
敲打了几句便又回了老家。
可她没想到的是,潘小娥这不要脸的,居然在她儿子买的房子里养野汉子,那个对外说是捡来的女娃子居然还是个野种,还拿着她孙子庄大柱每个月的工资补贴着那个野汉子。
要不是前几天刚好村里有人进城听说了这事,他们庄家还被蒙在鼓里呢。
今天一早,庄老太太就带上其他两个儿子儿媳跑来一看究竟,
当来到这屋子的时候,
老太太都要疯掉了,只见,那院子里还晾晒着那野汉子的衣服,
这遭瘟的破烂货,不要脸的臭婊子,居然把那野汉子光明正大的带回家里养着了!!!
于是,便有了开头那一幕。
这边的潘小娥仍旧在不停的哭求,而庄家人始终不为之所动。
而庄大柱被庄老太太拘在屋里,不让他出来见潘小娥。
小伙子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老太太是为他好,他本身对母亲的所作所为就一肚子意见,但看在父亲走后,母亲一手养大他的情份上,对母亲拿着他的工资养野男人恩行为一忍再忍。
如今有长辈为他做主,他也就不再吭声。
庄老太太鄙夷的看着潘小娥,
“当年不是不让你改嫁,是你舍不得那份工作,舍不得这个房子,跪在我面前立誓一辈子不嫁,把大柱抚养大给他娶妻生子,这么多年来,你也随时可以另嫁,光明正大的嫁出去,我绝不拦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带着野男人在我那苦命的孩子的屋里乱搞,闹得满城风雨,丢尽我们庄家的脸面。”
潘小娥满脸羞愧,但依旧闹个不停,
闹得凶了,俩庄家大伯子就冲着郝建国挥拳头。
大病初愈的郝建国哪里还经得起俩个壮男人的拳打脚踢,
求饶过后,便捡上行李,带着潘小娥和小丫灰溜溜的回了千里之外的老家。
插个小剧情:
坐了几天几夜火车带着潘小娥和女儿回到老家的郝建国,一身狼狈的刚踏进老屋门口,就不顾旁人异样的眼神,把行李一扔,逮着一旁正高兴欢迎他回来的小侄儿就是一顿胖揍。
他可听说了,就是这小子跑到张爱华面前胡言乱语,才把他害到了如此地步。
那郝家小侄儿没料到一向待他们很是和气的叔叔居然一回来就逮着自己打,
没防备挨了几个拳头,可疼死他了。
一旁蒙圈的郝家大哥一看自己弟弟一回家就打自己儿子,忙冲上去一把拉开,
“老四,你发什么神经?我儿子怎么你了,一回来就打人?”
郝建国气红了双眼,
“我可被你们给害惨了,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怒吼完,颓废的跌坐在地上。
“我说你们是不是有病,干嘛让那小子去京市找我,还在张爱华面前胡言乱语,现在好了,小娥和小丫的事搞得人尽皆知了,我现在不仅工作没有了,还被张爱华扫地出门了。”
郝家小侄儿一听这话,立刻委屈的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