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刘阿满身上,那中年妇女也只是微微一愣,转瞬便反应过来,
“你就是这老头的孙女吧,你当我傻啊,你是钱多了没处搁是不是,还花大价钱买两个空位放行李?大家说说看,你们会花这个冤枉钱吗?退一步说,就算这车票是她买下的,这小骚娘们,长着一张狐狸精的模样,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打哪弄那么多钱,莫不是裤裆没缝上等着男人往里钻吧……啊……哎哟,你这臭小子,敢打我!”
中年妇女话还没说完呢,脸上就实实在在的挨了一巴掌,左边的两颗牙从嘴巴里飞出来,口水和血混合着顺着嘴角诞了下来。
她呸呸两声吐出两口鲜血,慌得大叫起来,
“打人了,打死人了,乘警呢,快点帮我把乘警给叫来,把这小子给抓起来。”
是小新动的手,
少年脸上余怒未消,冷冷的道,
“再叭叭一句,你那口牙就别要了。”
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冷冽,只因有人侮辱了他最爱的姐姐。
中年妇女被这嗜血的眼神骇了一大跳,竟是半晌再也说不出话来,连喊疼的哀嚎声都没了。
这时,一个只身穿着一件破旧薄衣服身材高大,脸上却布满疤痕看不清具体模样的男人挤了进来,看到半张脸肿起来的中年妇女,微微一怔,等眼神捕捉到蹲在地上神色不太好的老人,忙焦急的问道,
“干爹,干娘,咋一会功夫,你们就到这了?你们身子骨不好,怎么不在座位上好好休息?”
一旁坐在地上的老太太,勉强撑起一点精神,声音虚软无力,
她拍了拍男人的手,话却是对着亲儿子说的,
“儿呀,我们别占人家便宜了,也管管你媳妇那张嘴,好好的闺女让她这么一说,人家家人肯定生气,她活该挨打。我这也没多大事,就是脑袋晕乎乎的,回去搁着座椅睡一觉就好了。”
男人一听这话,就知道偷来软卧这边是自己大哥大嫂的主意了,而且似乎还惹了是非。
这次出门,是他用这两年多攒的钱特意带着两位老人到京市求医的,本来因为路费问题,他是准备自己一个人带着二老上京市的,也不知道这大哥大嫂什么心理,平时也没见有几分孝心的人,这次却破天荒的跟着一起来了京市。
来到京市后,老人家陈年老毛病,医生看了都摇头,治疗效果并不理想,加上囊中羞涩,只能捡着点中药回家慢慢调理。
一路上,老大爷还好,老太太身体更虚弱加上晕车,一直吐,把身上穿的棉袄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男子便把老太太身上的棉袄脱了下来,并把自己身上的棉袄脱了下来给老太太穿,自己到水房那边给脏兮兮的棉袄外层清理一下,还是可以凑合着保暖的。
只是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功夫,等他把衣服清理干净回来后,就不见了亲人的影子,
软卧和硬座并不同通行,也不知道他大哥大嫂怎么把老太爷和老太太一块弄到这边来的。
等周边的人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讲述一遍,男人不禁感慨,
自己大哥大嫂这爱占便宜的性子,还真是无处不在,死性不改啊。
这在村里占下便宜,吵闹两句便过了,这下可遇上硬茬了吧,
牙都被人家姑娘弟弟给打掉了俩颗了,
“大哥大嫂,咱的钱只够买坐票,你们到这找人家麻烦,还赖人家无理,实在是过了,赶紧跟人家姑娘道个歉,咱回座位去吧。”
突然出现的男人令刘阿满微微蹙眉,她疑惑的目光从男人遍布伤痕的脸上一直移动到他左侧头顶碗口大小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