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奕晨很欣慰,自己的付出还是有收获的,这也是支持他继续公益事业的动力。
“姐,你在学校那边多多留意家庭困难但很上进的学生,我成立了一个公益基金,适合的话可以帮一把!”
与姐姐谈到助学的事情,郑奕晨生出了实地去看看的想法。
郑奕蓉见他下定了决心,便跟着他驱车前往。
章烁也坚持去帮帮忙,三人说走便走,往G省方向走了三百多公里,终于来到姐姐工作的地方。
除了三姐弟,郑奕晨还资助了六个小孩,都是大山里的孩子。
郑奕晨没想到,这都经济开放这么长时间了,还有那么穷苦的地方。
车辆在一个土坝子停下来,前面的路实在难以通车。
最近几天才下过雨,黄泥路已经被雨水冲刷出一个个沟壑,泥泞不堪。
饶是已经有心理准备,他还是低估了。
据姐姐说,从这里到那些孩子家,最近的也有六七公里。
如果是空手倒是无所谓,问题是现在车上还装满了各种年货、衣服鞋帽等。
无奈,郑奕蓉求助了村长,安排了一辆拖拉机过来。
“大叔,感谢感谢,辛苦啦!”郑奕晨将两包烟塞到一脸热情的司机手中。
“哎,客气了,小郑老师也是我孩子的老师,再说你们是做善事的嘛!”
下午一点,一行人来到一个小男孩家中。
这个孩子很小就失去了父母,现在跟叔叔一家生活在一起。
虽然有亲人,但也只是保证他的生存,他还是一个人住在自家的老房子。
因为叔叔家也有几个小孩,负担很大,婶婶也常常发牢骚。
姐姐郑奕蓉在外面叫了几声,吱呀一声,老旧的木门打开。
见到她,那孩子激动地跑出来:
“小郑老师!您怎么来啦!”
郑奕晨看过去,一时之间很动容。
小孩穿着单薄,裹着一件破旧的大棉袄,脚上穿着一双破洞的布鞋。
“小志!这位是资助你上学的哥哥!”
“哥哥好!”小男孩礼貌地鞠了一躬。
郑奕晨扶起他,拿着东西进了屋子。
屋里很潮湿,地上还有积水,看来这几天下雨遭了不少罪。
“你一个人住?”
小男孩委屈地点了点头,他叫刘志,爸爸是矿难死的。
赔偿四万元,被婶婶拿走了,换来每天可以去她家吃一点剩饭垫肚子。
通常情况下,饭一点都没有剩下,他要么饿肚子,要么村子的乡亲看不下去了,让他过去吃。
郑奕晨轻轻抚了抚他的头,用纸巾擦去小孩眼角的泪珠,注意到他的脚已经长了几个冻疮。
他原先想,再苦难应该也只是物资的匮乏,这种情况出乎了意料。
怎么办?
说实话,既然碰上,就不会放任不管,但又该如何呢?
司机大叔道:“小兄弟,他家的问题难哟,要不是他叔还有丁点儿良心,这孩子早就随他爸妈去了……”
他心乱如麻,领养不太现实,他走后婶婶会怎么着?
人心隔肚皮,很难说。
一旁,郑奕蓉已经给小孩换上崭新的冬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