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每一次道鼓出世,必将掀起无边血罪,令人骇然,但这一次它所能造下的罪孽,估计在这场偌大的战争中也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那还用说,这场战争大帝云聚,除非道鼓自主复苏,否则仅凭韵山的那些古祖们催动,哪能与大帝们争辉!”
“你们太小看道鼓了,若真是催动者不行,它便不行的话,你猜那些大帝们为何不去占据氓域呢?”
“确实值得深思,不过自古以来,催动者不行,器物威力会降低是合乎逻辑的事情 。”
“只能说道鼓很强,哪怕催动者只是古祖,也足以令大帝忌惮。”
“想太多了吧!道鼓强是的确的事,但真正让它们矗立在氓域的不只是因为道鼓,还有其他两件顶尖底蕴,这三者相加,才让他们虽暂时无帝,也矗立于氓域。”
“说的是极,韵山、道鼓、破枪,欸,那些家伙真是好运,竟有三个这样强大的顶尖底蕴。”
“……”
这些看好戏的散修强者们议论纷纷,对他们而言,这场由百帝统帅的偌大战争,只是一场戏曲罢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所以他们能很平静且还交流着自己的看法,从百帝为何要攻击武府的缘由,扯到天下谁人战力最强。
还有些实在无聊开始在心里分析起这场战争,什么梦天辰对战百帝时,哪些法不应该用,哪些法应该早用。
在思索死去的大帝们哪一个环节出现错误,导致了死亡,这是大帝级的战斗,是何等珍贵的场景,可谓是少之又少,付费都没得看。
所以这种弥足珍贵的战斗经验,没谁愿意错过。
除此之外,他们就不再好学,而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漠视着一切。
凡灵的哭泣,武府那些为了守护家园,前赴后继死去修士们,还有一曲悲歌的梦天辰,被他们视作了谈资。
至于共情,想都不要想。
不过这已经很好了,比起凡人在不了解一件事情时,就可以大谈阔论,共情这个,共情那个,然后去指责这个,指责那个,要好的多。
因为他们是不在乎,是冷漠,只是当做一场戏剧罢了,虽然显得无情,但却是一种清醒。
而那些凡人,却是宛如一个个小丑,待事情终止后,真相浮出水面,他们就显得很可笑。
但这还没有结束,因为类似的事情还会发生,他们那令人作呕的言论就会再现,并又一次成为笑话。
梦天辰说的没错,时间是笔直的前行,可荒诞的剧目却反复上演,这句话用来说凡人这一可笑行为,其实也不错。
所谓共情,本就不存在,一旦有谁觉得自己共情了,那就是笑话,彻头彻尾的笑话!
不过,凡,不就是如此吗?
渺小的虫子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可笑行为。
……
各种大帝命器的攻伐已至,轰隆隆的巨响,光华流转不休,法则萦乱。
一切感知皆被淹没其中,谁也无法观其全貌,只看到了血雾升腾,恐是凶多吉少!
“兮儿!”
梦星倪心头燃起滔天怒火,恨不能一把火将那些大帝们燃成灰烬。
她是古祖,见惯了弱小无助的生灵死去,历经了太多生死离别,可是见得多了,历经的多了,心就不会痛了吗?
会吧!
梦天辰死时,她就痛了。
一条条法则虚链在她背后浮现,随时准备冲上韵山,与那些大帝们一决生死。
或许她很弱,但也要去,这是出于一个女儿,也是一个母亲的愤怒。
但下一秒,她呆住了,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一生长,若在意的东西与人太多,只会徒然伤悲,所以梦星倪在乎的人不多,加上漫长岁月流过,本就不多的人便更少了。
而这一战,却让她所在乎的父亲死了,女儿不知生死,师尊也死了!
所有武府修士呆住了,脸上是愁云惨淡。
韵山上的大帝们却都笑了,这一战他们的生还几率更高了。
天边一片血红,乌云被强行褪去,整个中域上方的空间坍塌,似是天崩。
无尽黑红之气弥漫而出,异象展开。
一轮血月从高天之上缓缓坠落,没入一片漆黑的海洋中,光芒渐渐淡去……
万点光芒乍现,一颗颗远古星辰虚影浮现,它们转动着,最后也落下,埋没在了苍茫大地。
异象消失,天边留下二字,分别尘与墟,它们与秦仙死后的仙字并排。
三字如血般赤红,似在诉讼着什么遗憾。
大帝死去,本应该是平淡的,是法则之轮消散,名字被宣告才对,除此之外不应该有什么异象才对。
但这一次不寻常,竟出现了异象。
“血月沉黑海,群星湮于地,我等手段已经奏效,归墟,尘命这两心头大患已去!诸位可以少些顾虑了。”
“武府,必亡矣!”
“让你们的新府主出来吧!别在让你们这些渺小的虫子来送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