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改成写诗的话,起码不会遇见那些除了有钱一无是处的人了。
说起来。
萧浅浅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
她的父亲本来是朝中的大臣,家境殷实。
可在勤王将她父亲陷害进了大牢里面后,萧浅浅也被抓进了教坊司里面,又被花楼的老鸨买了下来,曾经的天之骄女,现在竟是沦为了风尘女子。
楼下那些人说得好听些是慕名而来。
说得难听一点,不过是来争夺她这件商品一样,根本没有把她的自尊放在眼里面。
尤其是那个身高不足五尺,相貌丑陋的谷树皮把价格喊道了六万三千两以后。
言语间全是对她的志在必得。
看着谷树皮脸上猥琐的笑容。
萧浅浅紧紧攥着自己的双手,如果是要把自己的清白交给那种人的话,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父亲含冤入狱,家中一家老小还指望着她救出来。
如果她在这里死了的话,自己倒是轻松了,谁又来拯救她的家人呢?
所以。
她已经说服自己,要接受那个最坏的可能性了。
但是现在,花楼那位神秘的老板突然改变主意,要将今晚出阁的方式改成以诗会友。
就算她还是改不了今晚要出阁的命运。
可至少,就不用将自己的清白交给那个谷树皮了。
如果运气好一点,说不定还能遇见一个富有才华的公子。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萧浅浅银牙轻咬。
最后还是提笔写下了一首诗。
最起码,结果不会变得更糟了,不是么?
……
楼下。
一群世家子弟,见苏尘依旧不打算开口以后。
就失望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看来今晚萧浅浅姑娘的清白,还是要落在那个身高不足五尺的谷树皮身上了。
这如何让人不扼腕叹息。
但是就算他们家里有人脉,也不可能用在这种地方上面。
见二楼上那位喝酒的公公没有动静。
谷树皮的脸色也变得得意了起来。
就算你们有权有势又怎么样,最后在风月场所里面比得还不是谁有钱。
现在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就在谷树皮已经开始幻想今晚要如何与花魁姑娘度过春宵时。
一个丫鬟急忙跑到了台上那个充当主持人的姑娘旁边,轻声说了什么。
接着那位姑娘脸色就变得有些难为起来,但还是开口道:“不好意思,各位,我们花楼的老板说了,花魁姑娘毕竟曾经也是大臣的女儿,所以花魁姑娘出阁的事情不能用金钱这种俗物来衡量……”
话音刚落。
谷树皮就激动了起来。
“什么叫不能以金钱衡量,那你们花楼还想要什么?”
这白天鹅都快送到他嘴边来了,还能飞了不成?
无论是珠宝首饰,还是房契地契,他谷树皮有的是!
台上的姑娘有些迟疑,但还是接着和众人解释道:“老板说,不能太过委屈花魁姑娘,所以出阁的方式改成以诗会友,只有才华上佳,得到花魁姑娘青睐的人,才有资格和她花魁姑娘一叙”
“放屁!”谷树皮勃然大怒。
花魁出阁向来都是花楼吸金的手段,从未有过例外。
没听说过还能要求写诗的。
那些穷酸书生的文采再好,能给你们花楼几个钱?
这不是在玩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