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阿哥胤禌一直盯着自家九哥，“嬷嬷，吃！”

“……”抱着胤禌的嬷嬷都快哭了，她能不能抱着十一阿哥离开啊，这种事是她一个奴才能听得吗？

“咱不吃哈，回头嬷嬷给娘娘说，让娘娘给你做你最喜欢的花生酪，”嬷嬷努力哄着，声音压低。

康熙靠在椅背上，慵懒之中威严依旧，眼神直视着胤礽，“你是太子，作为太子，你如何回答，朕怎能代替？”眯了眯眼，有实力却一直什么都不能做，仅仅靠这些日子自己做的还不够。

这孩子又钻牛角尖了！

“若儿臣说不愿呢？”胤礽看着自家皇阿玛，手微微攥紧，他是太子，是唯一嫡子，他什么都没有只有皇阿玛。

他自己也只有嫡子这个身份，就算四弟与他关系好，将来若成为半个嫡子，自己最后还剩下什么？

什么也没有引以为傲的地方了。

“那这次事情如何解决，朕听你的，”康熙面色未变，继续问道。

胤礽转头看向跪在地上同样看向自己的胤禛，四目相对中，他看到了四弟眼神中的请求，他知道四弟这些年的艰难。

可是若是他答应了，谁又能保证佟家和四弟以后野心不会膨胀，朝臣不会拥护，到那时候自己引以为傲的嫡子也不再是唯一。

皇贵妃之子相当于半个嫡子，可以与他一争的。

胤礽手微微松开，肩膀垮下来，其实这独一无二嫡子之位又有什么好骄傲的，皇阿玛看中，自己才会有优势，若不得皇阿玛重视，即便是嫡子又如何。

他何必再让四弟继续受德妃磋磨，至少四弟可以有一个真心为他的额娘，四弟一直跟着自己，无论何时都站在自己身后。

“皇阿玛，儿臣想四弟一直被皇贵妃养育，非亲生也胜似亲生，德妃受皇贵妃照顾以四弟换来的嫔位，如今却嫉恨四弟，实在不堪为四弟之母，”胤礽轻轻舒出一口气，何必去纠结将来之事。

他这个太子……呵……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康熙眯了眯眼，这不是他所要的答案，虽然结局是一样，但过程和想法不是他所要的。

慢慢来吧，不急，起码开头是好的。

“朕知道了，此事不得外传，”康熙深深看了一眼抱着胤禌的嬷嬷，“外传者，朕不会轻饶，行了你们都回去吧，保成也跟他们去吧，朕可听说保清带回来不少吃食。”

等众人回到阿哥所，胤褆一拍脑门，将胤誐塞到胤礽怀里，“咱们是去告状的，温宪啥惩罚都没有，德妃也没受罚！”

胤礽本来还在伤感，一下子不伤感了，瞅了瞅自家大哥，一脸嫌弃，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胤禛很开心，又不知道该怎么向自家二哥说，想说他自己的保证又觉得只是空话，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

“大哥，我以后会……这难道不是惩罚吗？”胤禛语气有些情况，随后看向胤礽，小手拉住了胤礽的黄色衣袍，“二哥，胤禛永远是二哥的四弟，永远不会变。”

胤礽身体一顿，他不知道怎么从乾清宫出来，也不知道这一路心情如何，只是当听到自家四弟保证后，他心情好了不少，至少不是白眼狼。

但……他在意的不是四弟，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