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始皇陛下惊讶于大清的菜色，我所熟悉的更是大清所有人从没见过的，”伊舒禾决定来个直接的，以此来反客为主。

“哦？”始皇陛下将手中的酸梅放下，抬了抬眼皮看向伊舒禾，“其他人无论寡人自称多少次，都不会想到寡人来自大秦，并不是这具身体之主爱新觉罗玄烨。”

“而你在入宫之后第一次听到寡人自称之时，眼神就不一样了，起初寡人并没有多想，直到在刚才不久，你看寡人的眼神并没有你表现的惊慌，”始皇陛下的声音和平常一样轻缓。

“就因为我的眼神不一样？或许我是因为大阿哥，才看您的眼神不一样，只把你当做真正的皇阿玛。”伊舒禾轻轻一笑，脸上的表情舒缓。

“呵……你没有做过上位者，或者说你没有做过真正的掌权者，所以你没有看到作为属下的眼神在看掌权者，无论是多么亲近的人，都带着一丝惊一丝慌，”始皇陛下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笑意。

“因为寡人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死，无论多么不惧生死的人，看到寡人之时都会隐藏着一丝的惊慌，”始皇陛下看向乾清宫殿门，“所谓的高处不胜寒便是如此。”

也有不少人自以为光明磊落，不惧生死，这是他们的眼神深处那一丝的惊慌，不易被人察觉。

这并不代表没有。

但是今日他看到了，有人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惊慌，所有的惊慌都表现在脸上。

“只有你伊尔根觉罗氏，在这对女子更加严苛的大清，看向寡人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加上你拿出的这风扇从那一刻，有了大胆的猜测，你或许和寡人有一样的经历，只是来自不同的地方。”

始皇陛下的眼神变了，更加深邃，紧紧盯着伊舒禾的神色，“寡人从你的眼神中看得清，你至少杀过人，还杀过不少人，甚至或许在这皇宫之中，你有自保的能力。”

“在你那个地方是于大清，于大秦完全不一样的地方，你看向梁九功和看向寡人没多少差别。”

伊舒禾不得不感叹始皇陛下，能从她的眼神和动作中判断出这么多东西。

“一直以为所谓的从眼神中判断人只存在于神话故事，没想到今天还领略了一次，我这么小的眼睛，竟然能看得出这么多东西，不愧是始皇陛下。”伊舒禾面上满是敬佩，内心里直接爆粗口因为她又发现，好像又落了下乘。

“看来寡人猜测的不错，”始皇陛下看向伊舒禾身边的风扇，“借着这风扇来见寡人，应该不只是与寡人合作赚取银钱。”

伊舒禾内心叹了无数口气，面上努力保持镇静，笑着回道:“是，因为我来自大清之后千年。”

始皇陛下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神色肃穆，背部挺直，“你来自大清之后千年？大清灭亡了？或者说现在大清面临着艰难的时刻？四面楚歌？”

伊舒禾:……能不能别老抢她的话？

凸显你聪明还是咋滴？

算了，人家始皇陛下就是聪明。

“大概300年时间，大清就灭亡了，甚至还遭到了西洋各国的侵略，那时候华夏大地上鲜血淋漓，是无数的英雄用血肉一点点将西方列强一个个赶出华夏大地，用的是无数的英雄尸骨累积起来的，”伊舒禾面上的笑意消失，面色沉重。

“明知道结局却无法改变，怕贸然的诉说会导致我和现在的伊尔根觉罗氏家族的灭亡，直到听到始皇陛下自称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