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瞅了瞅自家额娘，还是交给他们吧，他对封侯拜相没什么兴趣。

鬼谷一派之人一出山，便会掀起天下大乱，不是乱世出，而是一出便是乱世。

鬼谷一派出师首要便是扬名天下，如何扬名天下，大乱中一言定江山才是最好扬名千古流传的绝路。

但这其中也要有看得清天下局势和帝王心思的能力，否则等待他的便是绝路。

他早已过了想要封侯拜相的心思，精通百家，可谓通天彻地不为过，如今唯有修行一条从未贯通过，对于为何能重生也未搞懂。

这大清已然安定，要是贸然挑起战争，也只能寻周围外族，华夏大地岂容他人践踏？

因自身陷入其中，是无法推算出，所以目前他以修行为主，以后的路会慢慢明亮，上天既然给了一线生机，那就有所因果线给予他们。

一切都不急，也急不得。

伊舒禾握住自家小四的小手，“额娘知道你是鬼谷家的，额娘很疑惑你们鬼谷到底在什么地方，后世很多人在很多地方发现鬼谷，说那些山谷就是鬼谷。”

“人在何处，何处是鬼谷，”小四瞅了一眼自家便宜额娘，鬼谷从来就没有具体的地方，人在何处何处便是鬼谷，后世所言的那些地方或许曾经都是鬼谷。

人在，家就在。若有一日人不在了，何处是家？

他们鬼谷一派从来不局限在某一个位置，也不会依照门派做后盾，他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后盾，或者门派兄弟之间甚至有可能还是竞争关系的敌人。

世人乃至各大门派不喜鬼谷一派，有人形容他们一派为安居则天下熄，一怒则诸侯惧。

他曾以天下为棋盘，下了一场百年天下棋局，处处有鬼谷人，处处不见鬼谷子。

体会了一场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棋局浩荡，悲欢离合，英雄气概，儿女情长种种，可惜当年始皇是最强大最符合他内心帝王，只是可惜了，没有好的继承者，那就换一个继续，以汉破秦。

他倒也成功了，也觉得没什么挑战，是非因果之间，他也终没有达到最后一步。

“何必……执着鬼谷，”小四看向伊舒禾，抬头抚平伊舒禾的眉头，“鬼谷之人遍布天下……或已更名，或未更名，后代如何那自是……他们缘法。”

他所创的那只是属于他和他的弟子，其余都未在他思考之列，分分合合不止适用于帝国，适用于方方面面，因为你不是后代子孙，无法知晓他们面对和养成。

“你说得对，小家伙，你现在是我儿子，别这么老成，”伊舒禾将小四包在怀中，被儿子教育了，她得挺直腰板，做儿子得又做儿子的样子，“宝，要不我封印你的记忆？”

小四眼睛一亮，倏地变换几下，缓缓摇头，若是以往只追逐修行一道，封印记忆于他有益。

可如今因果未知，不可封印记忆。

“额娘，来之路是因也是果，”小四出口提醒道，“我们能……重生，是因也是果。”

因何而重生，重生要改变最初的什么，他有一种模糊的推算，因果循环，是因也是果。

来之路？

伊舒禾眯了眯眼，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