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寻思，好像也对。

她一直觉得甭管前世是谁，小四这孩子是不是大脑利用过度，这才不到一周岁啊，啥也操心一点。

小四：……不！是看不下去了！

伊舒禾和小四最基本的差别在于，像小四这样善谋者或者是像小五这样的政治权力者，他们眼中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

有些时候因为某些事就可以转化为亲密的盟友，相反的，有些时候也会因为一些事，那些亲密关系也会转化为敌对。

在他们眼中任何关系都可以转化，就算是再大的仇怨都不如利益来的直接。

他们的世界从来不是黑白，而是灰色。

但伊舒禾的世界即便生活在灰黑色末日，她所相信的黑是黑白是白。

只是如今也在慢慢转化，也没有动不动就弄死谁了。

小三和小五也看得出自家额娘性子，从来也没有想改变，但小四仿佛知道些什么，他在慢慢教伊舒禾，只是伊舒禾没有察觉而已。

但她自己也在改变，也是伊舒禾没有察觉到的。

“说起来，四阿哥也是可怜，”荣妃叹息一口气，想起德妃就觉得有些心梗，这个人也是太过心狠了些，自己孩子都能处成仇人。

“荣母妃，四阿哥有额娘，有疼爱他的额娘和福晋，还有关心他的兄弟，哪可怜，”伊舒禾笑了一下，她觉得不需要去同情这些阿哥，他们应该也不喜欢别人同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