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啊?看着面生。”
“周家和郑家的那一帮子,那个新来的不认识,似乎是被带过来戏耍的。”
“居然还有人愿意跟这些家伙为伍,真是不知死活,只怕今晚又要有人羞愤投河了。”
“这人我认识,似乎是王家那位半年前入赘的赘婿。”
“王家那个赘婿,王家王伊人的夫婿,就是他?”
“那王伊人如花似玉、知书达理,若不是商贾之女,整日里抛头露面外出经商,真可谓是良配,居然就找了这么一个人?”
“一介赘婿,居然跑到春风楼学人吟诗作对,甚至还想要搏李香凝姑娘一见,真是光着腚推磨,转着圈丢人。”
“哈哈哈,李兄,你这比喻倒是真不错。”
见到张子安和周安成、郑同凯这边闹了起来,在场的众人就一边窃窃私语地议论着,一边默默地注视着张子安等人的反应。
毕竟周安成和郑同凯等公子愿意来寻这个乐子,其他人自然也愿意去看一个热闹。
反正风月场所各种离奇事情从来就没少过,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当众出丑也是一个不错的消遣。
而春风楼那边除非这一桌打起来,不然刘妈妈也只会和那些下人、小厮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风月场所不出现一点让人津津乐道的事情,怎么能够让春风楼客似云来呢?
而听着周围众人窃窃私语的议论声,站在张子安身后的小荷就急得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但是此刻她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毕竟她只是一个下人,根本无法替张子安分担任何东西。
见到张子安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郑同凯就笑着继续朗声说道:“张兄,如何?”
“你要是能够拿得出来诗词,我愿意与在座的各位向你陪酒请罪,并且你今晚的开销全算在兄弟身上。”
“若是真的拿不出来合适的诗词,你就向大家敬酒赔个不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听到郑同凯一番看似劝说实则逼迫的话语,张子安就收敛了脸上原先悲愤和郁闷的神色。
既然这个氛围有了,那么当个文抄公就当个文抄公吧。
不等周安成跟郑同凯一唱一和继续说些什么,张子安就侧过头看向了邻桌上摆着的红豆羹小吃。
于是,他就抬手朝着那碗红豆羹指了过去:“既然周兄和郑兄以及在座的各位如此器重,那么”
听到这句话,周安成和郑同凯都是一愣,毕竟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张子安居然真的胆敢当众作诗。
这当众作诗考验的可不止是才学,更需要勇气和自信。
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何况这里是春风楼,文人雅士云集的地方。
若是你拿出一番得意之作,被名气更大、才学更高的人一番评头论足然后批评得一塌糊涂,只怕是会更加丢人。
可就在周安成和郑同凯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张子安就装作略微沉思的模样,随后便开始朗声吟诵起来。
“红豆寓意相思,那么这首诗就叫作相思。”
听到张子安真的准备作诗,整个春风楼顿时在顷刻间安静下来。
毕竟,在场的每个人都想要看看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能够写出什么样的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