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展鹏死了。
死在他在王家被气得吐血的半个月之后,即便张家遍访金陵名医,却依旧挽留不住这位垂暮已久的老人。
张嘉平买凶杀人未遂的案子,此刻也已经宣判下来。
张嘉平作为主犯畏罪自尽,自然没有办法追究,而那些蒙面人作为从犯一律发配边疆充当苦役。
此案的审判结果加上张展鹏的离世,让不少人都在感慨,金陵张家至此肯定是要没落了。
对于浩瀚无垠的历史长河来说,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无数遍,所以也只能够引起众多世家大族的寒暄和感慨而已。
这件事刚过,皮少锡、林宏祯等人便特地登门拜访。
他们美其名曰备了一桌好酒好菜来帮张子安冲冲喜,也算是将一身晦气洗净。
不过以他们直接将自己拉到了春风楼来,想必应该是太久没有来十里秦淮,想要借着自己好好过来玩一玩。
“张兄,你这段时间遇到如此之事,肯定需要兄弟几个给你办一场酒,去去晦气。”
“咱们兄弟都多少时间没见了,你可不能不要我们这群兄弟了啊?今天说什么也要给兄弟一个面子。”
“你从年尾忙到年头,现如今都快入夏了,您还在忙,多少也要给自己休息一下。”
春风楼的雅座里,张子安跟着皮少锡、林宏祯等人推杯交盏、大快朵颐,也算是给自己偶尔放松了一下。
相对于张子安能够用内力保持清新,皮少锡、林宏祯等人很快便喝得微醺起来。
酒一喝多,话也容易多,尤其是对于一整个冬季都在不断听说张子安各种事迹的皮少锡等人。
很快,这场宴会仿佛也变成了众人对张子安的吹捧和赞美大会。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开始对哭笑不得的张子安大加赞赏,以至于张子安被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
“张兄,我真的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既能写诗作词,又能写乐曲、戏剧,更能做生意赚大钱,并且更会一身高强的武艺。”
“什么叫天纵之才,自从我认识张兄以后,才算是真真切切地认识到了,张兄不愧是金陵第一才子,我服。”
“若是能让我拥有子安兄这一身本领,哪怕是让我少说十年我也心甘情愿啊。”
对于一众微醺的才子借着酒劲的夸张,张子安便笑着向他们摆手答道:“哎呀,诸位这话说得……有点太抬举我了。”
“你看看,你们看看……这就是子安最让我佩服的地方。”
“有些人只是稍微有点成绩,那尾巴只怕是要翘到天上去了。”
“但是子安呢?子安永远是这么谦虚和淡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才是他最让我佩服的地方。”
“就如同那首临江仙所写一样,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子安你真是大才,大才啊!”
听到了皮少锡的夸奖,在座的众人也纷纷朝着张子安竖起大拇指。
随后,周尚旭则笑着说道:“对了,张兄在曲艺大舞台的三部戏也被改编成了小说,如今正在金玉斋卖,那卖得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