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张子安笑着回答什么,丁邦便朗声吩咐下人为张子安拿来笔墨纸砚。
等到丁家下人研墨之后,张子安便提笔沾墨,思索了一下便将自己那首临江仙写在了纸上。
在张子安落下最后一笔,丁邦和王振堂也来到了他的身边,端详起了张子安所写下的那首临江仙。
丁邦随后便笑着说道:“不管在读多少遍,都会被这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所折服。”
“子安如此年轻便能够写出如此荡气回肠的诗句,只怕让未来金陵文坛的那些后辈要犯难了。”
听到丁邦给出如此高的评价,王振堂便笑着附和道:“你丁爷爷给你这么高的评价,还不快谢谢人家?”
张子安见状便连忙起身拱手向丁邦行礼,不过却被丁邦笑着抬手按住。
随后,丁邦便又朝着王振堂白了一眼:“你这老头讲话时越来越过分了。”
“你在家怎么对子安我可不管,但是这里可是丁府,你在我的地盘可要对子安客气一点。”
对此,王振堂哈哈一笑,然后向着张子安说道:“嘿,你小子看看,你丁爷爷倒是对你小子关爱有加。”
“你小子这才来丁府第一趟,就比我这个天天陪着他下棋的棋友要重要,他甚至都为了你差点要骂我了。”
“哎,人老了,人老了就会被人嫌啊。”
听到了王振堂的话,丁邦便捋着长须白了一眼,不过随后却也和王振堂一起笑了起来。
见到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张子安便也同样站在一旁笑了起来。
接下来,丁邦便让下人去泡一壶好茶,准备带着张子安和王振堂以及那副诗作去书房。
可就在这个时候,丁府的一个下人便快步来到了大厅里正欲起身的三人面前。
“老太爷,老太爷……不好了,不好了……”
看到那个下人语无伦次的话语,还有惊慌到甚至走进正厅差点被门槛扳倒的姿态,丁邦便微微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什么事情,大呼小叫,跌跌撞撞,成何体统?没有看到老夫有客人在这里吗?”
那个下人连忙稳住了身形,然后便朝着丁邦说道:“老太爷,外面,外面……”
可还没有等那个下人说些什么,丁家正厅外边传来了一阵极其嘈杂的声音。
听到了那阵嘈杂声,那个下人便和张子安、王振堂、丁邦一起朝着正厅外的长廊望去。
丁府的长廊里,一个穿着盔甲的壮实男人正领着一群端着长枪、手持弓弩的青年快步走过来。
那些青年多半都没有身着盔甲,身上也只是穿着寻常的衣物。
可是他们眉宇间的那一抹阴沉和狠毒,却是普通人根本表现不出来的。
见到这一幕,张子安便猛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这些人……应该是那些潜伏在金陵的死士?
糟了,自己还是迟了一步,这些反贼提前在金陵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