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不如现在就去吧。”李梓墨生怕二叔一家会有危险。
夏知星点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
夏知星拿着画像关了门,上了李梓墨的车朝着二叔家里驶去。
到二叔家的时候,正好碰见警察从二叔家出来。
这几天李二叔家的门都快被警察踩烂了,毕竟是他们的冰库出的事。
“确定你们和这件凶杀案没有关系了,谢谢配合。”为首的警察收好记录本对着杜春兰说道。
“这没什么,你们慢走哈。”杜春兰送走了几个警察,转眼看到了李梓墨和夏知星。
“二婶。”李梓墨上去打了招呼。
夏知星冲着杜春兰笑笑,喊了声阿姨。
“怎么现在过来了?快进来吧。”杜春兰带着二人进了家门。
夏知星和李梓墨坐在沙发上,杜春兰倒了两杯果汁过来放在二人面前。
“谢谢阿姨,你不用这样忙活了,这次来是我有事找你。”夏知星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什么事啊?”杜春兰也坐了下来。
夏知星知道杜春兰反感封建迷信这一套,也就没有直说,而是试探的开口询问,“阿姨,昨天晚上你知道自己得异常吗?”
杜春兰脸色一白勉强地笑了笑:“我没什么异常的……我从小有羊癫疯,不过是犯了病而已。”
夏知星看杜春兰脸色发白就知道她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说而已。
她想了想还是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画像放在杜春兰眼前的茶几上。
杜春兰看见画像顿时大惊失色从沙发上掉了下来,她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怎么……怎么会是她……”
夏知星把杜春兰扶起来,“阿姨,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
杜春兰红着眼白着脸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问了。”
夏知星急了,“阿姨,你要是知道什么的话就告诉我吧,现在它不只是缠着你,还缠上了我。你要是不说的话,那我就去问李二叔了。”说着她拿起画像起身要去李二叔的房间。
杜春兰站起来急忙拉住夏知星,“我说……我都告诉你们。”
杜春兰拿过画像,豆大的眼泪浸湿了画纸,她看着不远处陷入了回忆中。
这件事还要从二十年前开始说起,李超和杜春兰并不是城里人,而是从偏东北的农村出来的。
1988年,十月份,本来是丰收的季节,可大柳树村却全家老小都在村中央的大柳树下唉声叹气。
今年不知道为什么,一年没有降水,地里的庄稼全都死了,有的田地都裂了大大小小的缝隙。
村长坐在前头巴巴地抽着旱烟,心里也是无比的烦躁。
“村长,今年可怎么过啊。”人群中有人举手发言。
村长王守财拿烟锅在脚底下的石头上磕了磕,叹口气,“咱们农民都是靠天吃饭,但是今年老天不赏脸,我也没办法。”
十八岁的杜春兰和二十岁的李超也在人群中,他们是邻居,从小就认识。
“有余粮的今年应该还能过下去,没余粮的就惨了。”李超小声地对杜春兰嘀咕。
杜春兰点点头,“唉,没办法。你家还有余粮吗?”
“有的,不过也就够我们一家三口吃的。”李超眸子暗了暗,他怕杜春兰跟他借粮才故意这样说的。
毕竟现在这个世道,可不好过。
杜春兰也没再说什么。
王守财看着眼前乌压压得一群垂头丧气的人,顿时头都大了,“没什么事大家都散了吧,有多余余粮的人家帮着点没有余粮的,先把这一年给过去。世道不太平,大家也别太自私了。”
众人一听,纷纷撇嘴,这自己家都难过了,还怎么帮别人。
“散了散了。”一群人摇摇晃晃地往家里走。
杜春兰也跟着父母回了家,她家除了她还有一个十岁的弟弟在家等着呢。
杜城莫一路上沉默不语,方芜月也是一言不发,脚步沉重地往前走。
杜春兰看着走在前面的爸妈,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
她上前扯扯方芜月的衣服,“妈,咱们不是还有余粮吗?别这么死气沉沉的了。”
方芜月拉住杜春兰的手,“是有余粮,不过也就够吃几个月的了。”
杜城莫回头看了母女二人一眼,“走吧,先回去再说吧。”
方芜月看了一眼街道上的人,确实在大街上讨论这个不太合适。
回到家,小儿子杜家蓝小跑着迎了上来。
“家蓝,今年收成不好,咱们这段时间可得节俭一点了。”方芜月蹲下身子摸摸杜家蓝的头。
杜家蓝十分懂事的点头,“那我以后少吃点。”杜城莫摸摸小儿子的头,什么也没说就去了地窖。
他得看看地窖里还有什么粮食。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几天,村里家家户户都开始种菜,种点菜用的水都是从村东头的小河里挑的。
村东头一开始是一条很大的水库,可是今年一滴雨都没下水库的水位都下降了很多,几乎快要干涸了。
“春兰,春兰你在家吗?”门口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杜春兰走出来,“呀,赵芊芊,你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