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宏亮跟着骂道:
“那个臭娘们,看见她脸上的胎记我就恶心!。”
“听说现在是什么口罩美女,我呸!”
“哦,还有传言,她和游天成了一对,真是王八瞧绿豆,对上眼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什么,犹豫道:
“宇哥,那个,游天好像知道我们正在做的事情…”
“什么!”刘星宇一直神情冷淡,听到这句,面色骤变,声音一沉:“他怎么会知道?!”
“我、我不知道…”喻宏亮很少见刘星宇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连声否认,并将游天的话复述了一遍。
怕刘星宇不信,他举起被掰折的手指,骂道:“宇哥,我和游天那个王八蛋水火不容,我不可能告诉他!”
刘星宇瞥了其一眼,眼里阴霾一闪而过,冷哼:
“他这是在敲打我们啊,呵呵…”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也给他送点小惊喜吧,嘿嘿。”
……
女生宿舍。
向真贞对着镜子,轻轻抚摸自己脸上那块格格不入的胎记。
她的心里不知何时埋下了一粒种子。
在那个男生驳斥社会学院出言不逊的女生,为她辩护时,这粒种子慢慢生出了细根。
在那个男生自信满满地告诉她,一起加入校学生会,并真的带着她杀入总决赛时,种子发出了嫩芽。
但是那块胎记,就像罩在种子上的一团阴云,挥之不去。
向真贞的目光,越过镜子,投射到书桌上的蓝色的桂殿宫兰含苞欲放的花苞上。
恰逢此时,蓝花慢慢展开。
向真贞看着这株代表着带来好运、实现心中的愿望的奇花,她内心的躁动越来越强烈,甚至要冲破胸膛。
慢慢地,她的目光变得迷离涣散。
……
周六,游天手提肩抗,带着几袋鼓囊囊的装备,到了落日岛。
走到距离东中洲医学医研中心数里远外,他换好潜水服,背上气瓶,再检查了一遍部分必须防水的设备确已扎牢,扑通一声,扎进湖里。
波纹渐渐平息,啪!一扇巨大的鱼尾拍出湖面,溅起一大蓬水花。
游天在水中缓缓游动,借着芦苇荡的掩护,不时浮上来换口气。
在接近医研中心还有数十米米时,他不再冒头,套上气嘴带好眼罩,径直朝着湖底某个方位游去。
上回来时,他潜入医研中心湖底,发现了一个管道,管道口被特制的实心合金钢锁锁住,疑似能通往医研中心内部。
因此这回,他特意带来了破拆工具。
他朝着湖底扎去,越往下游,光线越暗,水压也越大。
湿地湖泊多藻类,到大约七八米深时,他眼前唯一能看见的,就是墨绿色的湖水。
游天体质比常人强上许多,但毕竟不是专业潜水员。
再往下潜至约莫二三十米深,身体逐渐有些吃力,虽然大口呼吸,依然感觉空气不足,肺部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握住,越捏越小。
他稍稍停下喘息,心中有些焦躁。
湖中水流无序,没办法通过声音判断那根管道的位置,全靠记忆。
印象里的管道就在附近,可是他兜转了两圈,依然一无所见。
游天轻轻吐出一连串小泡泡,打算稍微调整方向继续寻觅,忽然,耳中传来一阵不正常的涡流声。
他来不及多想,脚掌猛得踏水,侧向偏开。
下一刻,他原来悬浮的位置,呼地划过一个巨大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