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你瞧瞧你,多大年纪不知道吗?”苏瑶簪骂。
“哼,年纪大怎么了?瑶簪,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男人至死是少年!”云归理直气壮。
“还少年呢!一把年纪,打架斗殴!”苏瑶簪呸道。
“什么打架斗殴,我这是维护自己的权益,否则,那个老小子今天侵占我的庭院,明天说不定就偷我家娇滴滴的红杏!这怎么能忍!”云归振振有词。
“呸!没个正经!”苏瑶簪好气又好笑,低声啐道。
游天在门外,满头竖线。
不过,听起来,师父应该没事,而且,打斗的缘由,好像也和昨天的骚乱无关。
他轻轻敲了敲门。
“咳!进来吧。”云归见有人来了,立马恢复那副得道高人的口气,淡淡地应道。
“云伯伯,听说您受伤了…您没事吧?”游天进门,恰见云归和苏瑶簪就在客厅里。
云归一身布袍,师娘着素雅长裙,发髻上扦插着一根铜簪,几缕青丝刘海飘垂,正给他包扎伤口。
至于这个伤口…似乎很小的样子,因为,包扎用的,乃是一个小小的创可贴。
“没事!这世上,能让你师父我受伤之人,寥寥无几。”云归豪气干云地摆摆手。
“小天,你回来了。”苏瑶簪对游天温婉地笑笑,甩手道:
“既然没事,那你自己贴吧!”
“哎哎哎…不行不行…”云归拉住苏瑶簪的衣服,惨兮兮道:
“瑶簪,我伤势太重,连手都抬不起来,你若是不管,万一伤口感染,得个破伤风败血病啥的,你可得负责…”
“死相!”苏瑶簪瞪他一眼,三两下将创可贴粘好。
游天趁机又瞥一眼,总算看清,师父所谓的伤势严重,只是被掀掉了右手无名指的指甲盖。
“嘿嘿嘿!”云归奸计得逞,对着游天笑道:
“小天,你别看为师这样,那个与我对战的家伙更惨。”
“他头上本就没几根毛,现在又给我拔掉大半,这下,由秃子,彻底变成和尚了,哈哈哈!”
“呃…”游天挠了挠头,奉承道:“云伯伯神功盖世,牛的一批!”
“云伯伯,你可真能吹!”苏珞这时也走进来,伸出一根手指刮了刮脸,取笑道:
“我明明看见,你被王大叔五花大绑,半天都没有脱困,嘻嘻!”
“死丫头,胡扯八道!小心老夫打你个大耳刮子!”云归气哼哼道。
“云…云前辈…”易冲站在门外,规规矩矩地喊道。
云归视线一转,在易冲身上停留片刻,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苏瑶簪也打量几眼易冲,眼中带着几分好奇。
“云伯伯,这是我的好友,易冲。”游天帮忙介绍道。
“呵呵,易冲?进来吧。”云归脸上浮出一丝笑意,对易冲点点头道:
“不用叫我前辈,既然是小天的朋友,你叫我一声云伯就好。”
“好嘞!云伯伯!”易冲傻愣愣地应道,不知为何,见到云归的一刻,心中无来地有几分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