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男明显也没了主见。
他看着徐豆豆血越流越多,缓缓摇头道:“先都带走。”
“好,听你的。”苟哥利落地应道:“走,都带上车!”
“这个臭保安呢?”一个小弟问道。
“这条死狗,不管了。”苟哥回。
“苟哥,这臭娘们,不听话啊!”
两个小弟想要分别带徐豆豆和徐蔓上车,但是徐蔓就像失了魂一般,死死抱着徐豆豆,不肯分开。
“踏马的,让我来试试!”鼻钉男子看了一会儿,怒气上涌,唰地从同伴腰间又抽出一根匕首,一边呼呼比划,一边咒骂道:
“臭娘们,给我松开!不然,老子给这崽子再来一刀…”
“咦?”
鼻钉男子话说一半,忽然停住了。
在他身前,多出了一个造型有些奇特的年轻人,面容清秀,目光冰冷,后面背着个长条形的东西,用布裹着。
最关键的是,他握刀的手,被这个貌不惊人的青年,给抓住,动弹不得。
徐蔓也意识到什么,抬起头,眼里盈满泪水,令人看之心酸。
“草,哪来的狗崽子…”鼻钉男咒骂,忽然感觉手臂一阵剧痛,忍不住大声嚎叫起来:
“啊!!!”
嘎达—
他的手腕,被这名青年轻易握断。
这还没完。
青年冷冷地看着他,手指不断捻动。
持续不断的痛楚夹杂着恐惧排山倒海般涌来,鼻钉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掌自手腕脱落,断臂处,腕骨被碾成碎末。
呜啊啊啊啊!!!!!
他举着如同在绞肉机中过了一遭的残肢,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青年的动作,却未就此停住。
他脚尖一挑,伸手握住那支耀武扬威的匕首,二话不说,朝着鼻钉男子的胸口,刺了下去。
鼻钉男子眼前一花,似乎看到青年抬了抬手,又收了回去,恍惚间,令人惊怖的一幕发生了。
他的胸口,激射出数十条血线。
青年不躲不避,任由鲜血淋得满脸。
片刻功夫,血线渐消,鼻钉男的血近乎被放光。
他连惨叫都发不出,喉咙嘶嘶鸣叫,身体无力地晃了晃,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青年再次抬手,落下。
噗—
匕首刺进鼻钉男的天灵盖,没柄而入。
鼻钉男头骨应声碎裂,眼球不断上翻,咕噜一声扑倒在地,再无声息。
从青年出现,到匕首刺入鼻钉男的脑袋,时间其实极短,直到小弟被杀,苟哥一群人,才堪堪反应过来。
“操!”
“妈个比这小子谁!”
“搞死他!”
一群人大声叫嚷,却无人敢上前,更没有欺负老许时的活跃劲头。
脑子灵光些的,如蝎子纹身男,已开始缓缓后退。
“怎么回事啊?!!”
“门怎么被锁死了?!!”
一名靠后的小弟发出惊恐的叫声。
不知何时,卷帘门已被完全拉下来,连接门帘和地面的卡槽,被一根手指粗的钢筋拧死在一起。
众人心胆俱颤,再看那名浑身嗜血的青年,仿佛见着地狱中爬出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