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班儿去!去挣钱儿!”小二老婆哧啦着、撇啦着大声叫唤道。
“内这一月给多少钱唉?”母羊羔疯看了看小二老婆,随即翘着舌儿慢慢的说道。
“一千六百多块钱儿,管三顿饭儿,晌午是,白菜猪肉儿!三班捣!”小二老婆一边洋洋自得的笑着说着,一边一脸蔑视的看了看凉凉姐姐。
只见这一个时候,只见三妮儿一边提着垃圾梢,一边呆着脸慢慢的从胡同里走了出来。当看到了凉凉姐姐的时候,随即便慢慢的说道:“姑姑,你做饭了没有!”
“刚刚的做完,你吃了吗?”凉凉姐姐微微的一笑,继而慢慢的说道。
“这不是吗,我刚刚的起来,倒了垃圾,就回去做饭去!我说姑姑,你咋又给这一些东西们从一块站着来,都没有一个好东西!”三妮儿一边慢慢的扶了扶眼镜,一边异常生气的说着,一边慢慢腾腾的向着东边走过去。
这时候,鱼三儿老婆一边悠悠哉哉的嗑着瓜子儿,一边从凉凉家所在的胡同里走了出来,一看到三妮儿说着,于是也慢慢的说道:“谁不说来!光知道闹乱子、多赖东西!没尽张!”
凉凉姐姐看了看鱼三老婆微微的一笑,也没有说什么。可是,鱼三儿老婆看了看凉凉姐姐,随即认认真真的说道:“姑姑,你说我说的对啵。出了内一家是一个好人之外,有一个好东西吗?整个寨子里没有知不道的!”
凉凉姐姐姐呢,看了看鱼三儿老婆,随即又是微微的一笑,继而慢慢的说道:“既然,大家都看的这么准,那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咱这是说的是真事儿!没说瞎话!”鱼三儿老婆看了看那几个乌龟王八蛋,随即慢慢的说道。
“你从哪里上班儿!”公羊羔疯看了看,随即微微的笑着说道。
“北关,刀片厂儿!”小儿老婆一边哧啦着、撇啦着大声叫唤着,一边骑上破电动二轮车向着街西头干了下去。
凉凉姐姐呢,于是也就静静的看着,可是,这一个时候,只见母羊羔疯看了看凉凉姐姐,刚要张嘴开讲的时候,只见三妮儿呢,看了看凉凉姐姐,随即慢慢的说道:“姑姑,你知道是在那里吗?”
“你知道的多,你说一说呗,姑姑!”鱼三儿老婆看了看凉凉姐姐,随即慢慢的说道。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那是上一个月的事儿了,我和俺兄弟去北关赶集去,买衣裳去吧!回来的时候,都已经着路灯了,那几个熊老娘们儿,才从石棉厂破院子里出来。还管饭哩,不是看不出来,热水捞着喝,就不瓤!凡是这一片儿哩,都从那里。那石棉厂倒闭了都几十年了!当时的人才二十来岁,现在都起十多岁啦,你说多少年了吧!
所谓的刀片厂儿,十三小组叫猿生儿的捣鼓哩,一个小作坊儿,拾起来以前的破机器儿!其实,也不是他的事儿,他是一个老庄稼憨!是他近门子的事儿,以前是那里的一个工人儿,他儿子和俺兄弟是同学!他亲自说的!
一月一千六,胡说八道的屙啦呗!前一阵子,猿生,还带着一个人儿,咱也不认得,两个人使劲砸他家大门,出来以后,立刻就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叫骂道,马勒戈壁!你这么长时间不照面啦!你不想干啦啥?给你这半年的钱!于是就把五十二块钱递了过去。
这小二老婆瓷呱呱的熊脸,喘气儿也没敢喘气儿,乖乖的把那五十二块钱放了起来!随即,猿生依旧是极度恼怒的大声叫骂道,马勒戈壁!抓紧时间去干活去,要不,以前的钱,还有下半年的钱,一分钱也捞不着!马勒戈壁!
然后,两个人上了小汽车便要离开,可是,回过头又看了看小儿老婆儿,随即问了一遍,马勒戈壁!听见了吗?小二老婆呢,乖乖的应下了!等着小汽车实在是走远啦!于是就自己转过身子,回脸朝东,不但把熊头插到定沟子里,而且还小声嘟囔着俺就是缺了几天唉,俺得有别哩事儿,也不能骂这么难听耶!一边嘟囔着,一边回自己窝里去了!
欺负俺家怪有种!有苦儿!照着窝里光纹!
内谁都没见,我自己看见哩,我当时也是合着大门缝看到哩!”凉凉姐姐微微的笑了一笑,继而慢慢的说道。
“哈哈——哈哈——”真的是好一阵子的开心大笑,凉凉姐姐看了看,随即也开心的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