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来,你这从寨子里,咱这一边啥时候捞着开发唉,都好弄点搬家费!都好几处!
哎!二爷爷,你咋来这么早唉!怪不哩今天天晴哩这么好!还是俺二爷爷有能耐!”无成娘一边说着,一边也就侧着身子看向了凉凉爸爸。
“唉!你说我能,我就能呗!”凉凉爸爸淡淡一笑的说道。
其中一个骡四干亲,看了看凉凉爸爸也喊了几声二爷爷,凉凉爸爸呢,也就答应了一声。骡四也微微一笑的着看了看凉凉爸爸,随即慢慢的说道:“二爷爷,你赶集回来了?”
“嗯,今天早,回来了!”凉凉爸爸看了看骡四,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
干亲老二对着凉凉爸爸微微一笑,然后便继续一边生气的指着骡四,一边慢慢的说道:“我给你小四儿,你也不用你能哩吃不了,找这个,请那个哩,替你说话帮腔,这一个事儿,谁说了也没有用!
还有一个事儿,必须给你说清楚说明白,你不能动不动就给老人闹去,老人该不着叫你闹,都七八十啦,叫你闹啥?
你有啥事儿,你去寨子里找我去,要么你找俺大哥去,你要是再给老人闹一次去试一试,马上把内全家老小都抓进局子去!活活的弄死内!疯你啦!”
“你才五十来岁,给八十多岁的老爷子闹去,吗了个X哩!不是一个东西,全家都该死!”干亲老大看了看骡四,随即骂骂咧咧的说道。
“你听见了吗?记着了吗?”干亲老二一边指着骡四,一边恶毒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二哥,大哥,还有三哥,四哥,我也记着啦!”骡四慢慢的一微笑,继而慢慢的说道。
“嗯,知道就行!知道还恐怕你偷吃唠哩!净给老人闹乱子去!全家都活腻歪了!真是活腻歪了,就把内全家抓进局子里去!近门子都不给你剩一个!”干亲老二看了看骡四,再一次骂骂咧咧道。
骡四一边慢慢的答应着,一边也就离开了。干亲兄弟几个呢,也随便聊了一会儿,然后也离开了。
稍微的一停,只见无成娘看了看那几位的背影,然后微微一笑的说道:“二爷爷,这是多难的事儿来?俺咋不记哩?”
“奶奶的,你那时候,还没来哩,你会记哩!我还不记哩哩!俺二哥,得记哩啦,二哥,你知道这事儿啵?”蛤蟆眼看着凉凉爸爸微微笑着说道。
“我也记不很清楚,当时我也就十岁不多,骡四的爹那一个老家伙,是石灰窑上的工人,有两个钱,为下了不少近门子多哩,工人和喝血哩,十二组哩那几位的老爹就是其中的一个。
当时,再好也没有唉!天天喝酒,天天从一堆拉呱儿,说不尽的知心话,拉不完的亲人,近人,老人!然后,就成了干亲了,俗话就是拜把子了,烧香磕头了!
然后,也就骡子全家老小就从这一个干亲的空地上盖起了屋子,前后也就是这样吧!
这不,一开发,就翻脸了,谁也想不到哩事儿!人,都一会一会哩!”凉凉爸爸慢慢的说道。
“你们谁都知不道,我就知道,闹盖楼,骡四也是其中之一,公羊羔疯,还有小毛驴儿,爷三个,尤其是二结巴子,叽叽哩,越心急越挤不出来!多热闹啵,你们都没见!”蛤蟆眼微微笑着说道。
“说的是大实话,你给羊蛋家是亲戚儿,亲姑家!”无成娘看了看蛤蟆眼,随即吱啦吱啦的说道。
蛤蟆眼看了看,随即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可是,此时此刻的凉凉爸爸呢,却已经走到山石滑间了。
几位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也就各自回家去了。馍饭街,又一次恢复了平静。嗯,从东头,到西头,只有凉凉爸爸在往前走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随着几声小汽车的喇叭声,这一个丁字路口又热闹了起来,可是,仔细一看,却是北边开发楼里的住户,跟这馍饭街没有一丝的牵扯。
嗯,有几辆崭新的挪车和出租车向着东边行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