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馍饭街上早已经寂静一片。
家里堂屋西耳屋,凉凉一边放下铅笔,一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噗啦一下子,停电了。
“兄哩来,停点啦,你写完作业了没有?”姐姐一边关心的说着,一边来到房间里。
“写完还不到四秒钟!”凉凉一边微微笑着说着,一边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
姐姐也扭脸看了过去,已经是十一点一刻钟了,于是也就说道:“兄哩来,到明天收拾书包吧,明天还要上课!”
可是,正在这一个时候,当街上已经乱喊乱叫,乱吵乱闹了起来,尤其是小孩子,那家伙,可真的是了不得了,一边使劲的呆起脸来扯起嗓子、举起胳膊、跺起脚,一边欧欧欧的瞎叫唤了起来。凉凉从窗户里往外看了看,原来当街上的路灯却依旧亮着,于是一边说着去看看去,一边也就向外走了出去。
“我出去看看去,你赶紧睡觉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双龙山工地演节目去,哎,有薛雨枫吗?”娘亲一边说着,一边也走进了里屋来。
“哎,娘亲,猪头肉家,怎么发哩丧?”凉凉微微一笑的说道。
“不很多,尅,也就是十几下哩,还有二百多下哩,就那一片人,能有多少?前街、后街,都没有几个熊人,杂菜汤豆芽子,一勺猪肉,纸碗,小孩子,凑午饭时间去哩,也不多,与大狗蛋、小北瘪儿,他们两窝子,差哩远,丁也不搭,帮忙哩,净他近门子,没外人,杂菜汤,红烧肉,一盆子一盆子往家里端,还有喝血哩那几个老家伙,还有他们一窝子,也使一铁梢一铁梢哩往家里抬肉,不过,就是个数少,稀稀拉拉哩没几个买卖!”娘亲淡淡的说道。
“那一个熊猪头肉儿,拽哩撑不着劲,那房子还是他叔家哩哪,还憋住不说,连近门子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凉凉快速说道。
“要不这一些也没有唉!”娘亲说道。
“为人,还有,人很少,主要还是,他们家不是喝血哩,虽然都很恨他,但是,总是拿不出来报复的精神头来,总之,丧局人少,一个是怕受连累的受户,二,平平常常哩人,尽管在厂子里干活,也是熊老头子早就失了业的家伙,还,已经死了十啦年啦,熊老妈妈子,老庄稼人一个!哎,娘亲,她娘家呆那一个寨子上?”凉凉说道。
“脏迷嗨儿,与跟撑家屋前房后,老家,那是,现在,都从洼里盖屋子,就不清楚了!行啦,睡觉,赶紧!”娘亲淡淡的说道。
“人家很识据,也很不是一个东西,那会儿,小呵,去小容家里,墙头都矮,猪头肉给他媳妇,又亲又搂又乱蹦跶乱跳哒,而且,有多力气就使多大力气,XX也很卖力,别提多埋塞啦,不能睁眼!”姐姐也跟着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