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松了口气。

很明显，这些血滴虽然很像血，但是依然是纸。

纸会花钱小姐并没有变成真正的人，只是在某种程度上，更像人了而已。

一连吐出数口鲜血，纸会花钱小姐脸上的痛苦之色才缓缓消散，恢复正常。

不过她神色黯淡，气息大减，显得十分虚弱无力，再也没有之前的风采。

“你不是我的对手。”

陈浩平静说道。

纸会花钱小姐咬牙道：“你说我不是最高境界，那你是什么境界？”

陈浩道：“渡劫。”

“不可能！”

纸会花钱小姐激动道：“渡劫只是一个过程，而不是境界，如果你渡劫了，你早就飞升了，怎么还会留在这里？”

陈浩伸手指了指自己：“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只是精神力体。精神力体依附于肉身的境界，肉身不飞升，精神力体怎么可能飞升。”

纸会花钱小姐惊疑道：“肉身的境界？你的肉身明明只是元婴。”

陈浩道：“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你听说过轮回转世吗？”

纸会花钱小姐身子一震，几乎屏住呼吸：“你是渡劫大能转世重生？”

陈浩道：“差不多。”

他只是继承了天辰子的记忆传承，不是转世重生，不过也没必要向纸会花钱小姐解释了。

纸会花钱小姐震惊之极，随即变得恍然，喃喃道：“怪不得你有这么高的境界，我修为不比你差，但是没渡过劫，境界终究不如你，败在你手上也是自然。”

陈浩道：“那倒也不是，我能打败你，不只是重生的关系，也是另有机缘。”

他的精神力经过两次增幅，一次是血魅影的增幅，另一次是红光大劫的增幅，才会如此强大，否则单凭天辰子的记忆传承，未必便能轻松压制纸会花钱小姐。

纸会花钱小姐没有意外：“是了，你若不是如此，又怎么可能到达这里。普通的大乘后期巅峰修士，也是无法来到南山脉这么高的地方的。”

陈浩道：“现在你无计可施了。带我去见图腾吧，也许这是你最后的希望。”

纸会花钱小姐看着他，忽然笑了：“你只是想见图腾，而不是想要救我吧。”

陈浩也不否认：“没错，我就是想见图腾。至于你，我不恨你，但是也不代表我会以德报怨的救你。你早晚也是死，不如在临死前，带我见图腾，这是你最后的存在价值。”

纸会花钱小姐呵的一声：“我堂堂纸人始祖，活了无数年的一界主宰，在你口中，就是这么可怜吗？”

陈浩道：“那你又能怎样？”

纸会花钱小姐道：“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的来历吧？”

陈浩道：“你不是图腾创造出来的吗？”

纸会花钱小姐道：“图腾不会无中生有，只能根据现状进行改变？”

陈浩道：“哦？那你是什么变的？”

纸会花钱小姐道：“你应该能猜的出来，在成为纸人始祖前，我就是一张纸，一张纯粹的纸。”

陈浩露出惊讶之色：“纯粹的纸？”

纸会花钱小姐点点头。

陈浩道：“但是纸不是自然存在的事物，也是人创造出来的，你既然原来是纸，又是谁造出来的，放在这高高的无人能到达的自南山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