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都不想理这个从来摆不正位置的儿子,这么蠢,褚家迟早有一天要败在他的手里。
褚明朗瞟了眼老夫人,挪步到褚夭夭身边,小声的道:“既然你和璘世子的婚事已定下来,是不是该约他到府里来坐坐?”
她这个便宜爹,真不知道随了谁,在朝中这么多年,居然看不清形势。
刚定下婚约,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和璘世子搭上关系,也不怕噎着。
为了老夫人和自己的安危,褚夭夭决定还是点拨一下这个蠢爹,“国师指婚,可不是让你巴结璘世子的。”
褚明朗眨巴眼,“他是我未来的女婿,我只是和女婿多走动走动,何来巴结一说?再说,我一个老丈人用得着巴结他?”
“不想整个褚家因为你的愚蠢被灭掉,就安分的当你的国子监祭酒,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合着我这辈子就只能当个国子监祭酒了?”
褚夭夭有些心累,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蠢出天际的爹?
“我问你,如今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当然是皇上的天下。你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说,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我们褚家都得跟着倒霉。”
褚夭夭翻了个白眼,“我没你这么蠢。”
“你,褚夭夭我是你爹,你爹。”气死他了,这个死丫头,就没把他当做长辈过。
老夫人踹了褚明朗一脚,“说你蠢都抬举你了。皇上沉迷丹药与美色,也就挂着个皇上的称呼,实际上皇权早落在了国师和皇后手里。你个笨蛋,连给谁卖命都不知道,还不蠢?”
褚明朗道:“国师只不过是帮着皇上处理公务而已,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皇权至高无上,只要皇上在一天,国师和皇后怎么也不能越过皇上去。”
“滚,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这个蠢货。”
老夫人指着褚明朗让他滚。
褚明朗见老娘发怒,怕再被挨揍,灰溜溜的跑了。
老夫人看着门口愣神许久,才缓缓的道:“夭夭,你说让你爹辞了官,我们回锦州老家可好?”
国师和皇室在较量,他们只是微不足道的池鱼,若真到了短兵相接的那天,他们这些池鱼能安好?
“不说父亲愿不愿意,国师从指婚开始,褚家就已经卷入他们的争斗中了。”
更何况她也不会离开,不管是因为这天下苍生,还是这里无端消失的鬼魂,她都要留下查个清楚。
见老夫人一脸忧愁,褚夭夭道:“祖母不必忧心,国师将我指婚给璘世子,不过是为了牵制璘世子,褚家对于国师来说是有用的。”
“那没用的时候呢?国师那人心狠手辣,难保不会卸磨杀驴?”
褚夭夭眼神渐冷,“杀驴?那我就先把他这盘磨给拆了。”
此时的褚夭夭哪里还有刚刚的恬静温柔,眼神中蹦出来的杀意,瞬间让房间里冷了几度。
老夫人诧异的看向褚夭夭,随即对褚夭夭露出心疼的神色。
再一次后悔当初为什么就没带着褚夭夭一起离开京城回锦州老家。
刚刚的杀意转瞬即逝,褚夭夭收敛情绪后,道:“今日新年,我去厨房看看晚膳的食材准备的怎么样了。”
因为除夕要去宫里参加宴会,各家团年日就定在了初一。
褚夭夭帮着老夫人管理府中的中馈,家宴这么重大的事,自然要她亲自安排。
午膳各自对付了一下,下午的时候要去祠堂祭拜祖先。
褚明朗和褚娇娇对祠堂都有着强烈的抵触,褚娇娇干脆以自己怀着侯府孩子,不适合去祠堂祭拜褚家列祖列宗为由,拒绝去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