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夭夭威严的看向褚明朗,让他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压迫感,两人对视片刻后,褚明朗败下阵来,略显狼狈的离开了松鹤院。
“乖孙女,难为你了。”
“祖母,若是让父亲离开京城,您可会怨我?”
老夫人摇头,“他如今这般性子,以不适合在京中了,若能求个恩典回了老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老夫人虽然在内宅,京城的一些动向她还是清楚的,不然凭着褚明朗那愚蠢的脑袋,只靠秦家多年来的余威是保不住他如今这个位置的,这里面少不了老夫人借着当年的旧情从中周旋。
京城的人的是将利益的多,看在她以往的情分上,能不伤根本的提点一两句,照看一二还是可以。若是涉及到自家利益,别说只是多年前的交情,就是自己的亲生兄弟姊妹说翻脸就翻脸的比比皆是。
况且如今朝中形势不明,皇帝身子不好,膝下除了两位尚且年幼的公主,无皇子。
而皇室宗亲里面,靖王府和锦王府有成年,且与皇帝血脉相近的子侄,两家若是为了那个位置争夺起来,她这个看不清形势的蠢儿子不定会怎么给孙女拖后腿呢。
回老家锦州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冬梅嬷嬷道:“世子妃成亲那会儿,得罪了锦州老家的人,若我们回去,只怕……”
“老家的人官职最高的也不过是一个正七品的知县,明朗若是自请离京,官职不会比正七品低。”
只要官职压过老家那些人,就不怕他们敢欺压他们。
“可老爷怎会自请离职。”
这要是老夫人为难的地方,以她儿子当年的成绩,若是外放,在外面带上几年再回京,然后由秦家从中周旋一番,定不会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国子监祭酒。
可她儿子太贪恋京城的繁华了,一心想留在京中,科举名词只是挂尾巴的人,在无建树下也只能谋个这样的差事。
“这事,还得让夭夭想办法去办。”
“祖母放心,这事回去之后我便与王爷说说,有王爷在,想找个借口让爹离京还是容易的。”
“孩子,苦了你了。”
“孙女不苦,怎么说孙女也是褚家的女儿,不想看着褚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孙女之后会离京一段时间,怕这段时间不在京中无法护褚家一二,所以才想将您和父亲送回老家。”
“你要离京?去哪里?”
“祖母也知天璘去边关的事,孙女放心不下他。”
“那可是边关啊,你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不说受不受得了这路途上的苦,就边关那恶劣的地方也不适合你去。”
“没有人适不适合,驻守边关的战士们,都是汉城的人不成?他们来自全国各地,他们有些人也不适合边关的气候,不也留在了边关?”
“他们不一样,他们是男子,你是女子。”
这路上要出了什么事,一辈子就毁了啊。
“祖母放心吧,我祖父他是京城的城隍,却统管金陵国所有地区的城隍,有他的吩咐,所有地区的城隍都会照顾孙女一二。还有王府的府军也会护送孙女安全到达边关,祖母大可放心。”
老夫人如何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