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冬梅和冬青两人听到院里的动静出来,见是锦王和锦王妃,顿时红了眼眶。
“老奴给锦王、锦王妃请安。”
锦王妃赶紧将人扶起来,“快起来,与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了?”
说到老夫人的离世,冬青和冬梅两人忍不住落泪。
冬青比冬梅稳重些,哭了一会儿,调整好情绪才将老夫人过世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越听,锦王妃越生气,手边的茶几被她砸的砰砰响。
锦王胸膛起伏,也被气的不轻。
金陵国传承百年,除了这一代的皇帝靠着不光彩的手段上位,其余的都是遵循旨意上位,兄友弟恭,孝顺父母长辈,这是金陵国刻在骨子里的教条。
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暂且不说,只要稍微有些脸面的人家都不会如此对待父母长辈,这是有多深的仇和恨?把自己的亲生母亲给活活气死。
褚明朗到松鹤院想要让锦王离开,却看到廊檐下挂着的白绫,面色不虞,“谁让你们挂白的?都给我扯下来。”
松鹤院的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有一个人动。
现在有锦王和锦王妃在,就算这个家今后是老爷说了算,他们也不会听他的。
老夫人待人和善,从不虐待下人,老夫人给了他们体面,如今他们能做的就是在老夫人仙逝后,为老夫人留一份体面。
“你们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褚家我说了算,记住你们的身份,若是不想在褚家干的,或者想死的,我成全你们。”
锦王走到门口,一双虎目瞪着褚明朗,“褚明朗好大的威风啊。”
褚明朗讪讪一笑,“家里下人不懂事,这不教训两句。”
“依本王看,下人倒比你这亲儿子懂事。王府护卫可在。”
锦王震声一吼,松鹤院外候着的护卫整齐划一,回道:“在。”
那声音震得屋顶都要掉下来,褚明朗更是吓得一哆嗦。
“燃炮、挂白、设灵堂。”
“是。”
褚明朗慌了,“不要燃炮,不要燃炮啊。”
他刚被撸了官职,还想走走关系,看能不能恢复官职,若是让人知道他气死了亲生母亲,他这辈子就毁了。
王府的护卫自是不会听褚明朗的,三五两人的领了锦王的命令,开始忙活起来。
“锦王,这是我的家事,纵然您是王爷,也不能把手伸得太长吧。”
褚明朗冷了脸,只要他的女儿是锦王儿媳妇一天,他就不怕锦王会对他做什么,打断骨头连着筋,出嫁的女儿怎么可能没有个娘家撑着。
不想世子妃被人骂,锦王就不可能对他如何。
可他不了解褚夭夭,如果不是看在老夫人的面上,褚明朗早就领盒饭了。
“我儿媳妇是褚家人,如今她不在京城,临走的时候托本王照拂老夫人一二,如今老夫人委屈至死,本王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生前未能照拂到,已是愧疚,若老夫人的身后事本王不管,有何颜面见本王儿子和儿媳妇。”
褚明朗梗着脖子道:“褚夭夭她不过是个出嫁女,娘家的事她无权过问。”
“虽是出嫁女,你也不能阻止她对长辈尽孝不是?”
锦王妃道:“跟他废什么话?直接绑了丢灵堂前跪着去。还有他那宝贝妾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起绑了。”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这里是褚家,不是王府。松开我,我要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