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抽抽噎噎的起身,道:“奴婢是您派去伺候世子爷的,对世子爷敬重,不敢有半分越矩行为,可……”
又狠狠的抽噎了两下,道:“可世子妃愣是强说奴婢妖媚惑主。王妃,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怎可有如此龌龊心思?奴婢虽出身不好,可也知道礼义廉耻,世子妃这么说奴婢,那是要逼奴婢去死啊。”
叶桐这个看戏群众,被静姝的这场戏给惊呆了。
什么叫颠倒黑白,什么叫混淆是非,这位简直是个中高手啊。
锦王妃听着静姝卖力的哭诉,机械的看向褚夭夭,褚夭夭耸了耸肩。
“静好,静姝的话,是真的吗?”
“啊?”静好在一旁缩着身子,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变小,没想到还是没躲过。
抬着眸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静姝一个劲儿的给她打眼色。
一边是好姐妹,一边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主子,一时间静好左右为难。
褚华在外面浪了一天终于回来了,打听到褚夭夭的去处,找了过来,一进门便看到地上跪着两个婢女,对锦王妃行了礼后,挪步到叶桐身边,低声询问。
“怎么回事?”
叶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褚华气的眼珠子喷火。
“好一个下作的娼妇,自荐枕席不成,还来玷污我妹妹的名声。”
褚华本就是个护短的人,在外多年为了活命,就得心狠手辣,知道对方对自己不利,那就朝死的弄对方,直到对方无法给自己造成伤害为止。
左一个娼妇,右一个自荐枕席,如此直白的话,直接把静姝面上的那层皮给撕了下来,赤裸裸的摆在人前。
静姝一张脸羞得通红,“不是的,我没有。王妃您不要听信这人的话,奴婢在王府五年,从来没有做过越矩之事,还请王妃明察。”
褚华切了一声,“以前没做过越矩之事,那是因为世子爷不在这里,如今世子爷在边关统领将士,一表人才,且身份尊贵,让多少女子为他生情,你不就起了那等子见不得人的心思?”
静姝见自己的心思被剖析的如此清晰,想着世子爷总归不会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若是自己承认对世子爷情根深种,王妃会不会念在自己对世子爷一片深情上让她成为世子爷屋里的人?
机会是自己创造的,命运是需要自己改变的,为了能有一个好的将来,静姝牙一咬,心一横。
“自古以来高门大户里,主子爷贴身伺候的婢女都会成为爷的女人,世子爷身份尊贵,怎可能只守着世子妃一人过日子?莫不是世子妃是个妒妇?”
静姝这话一出,锦王妃就黑了脸,重重拍了下桌子,怒道:“来人,将这狂妄的女人给本妃拖出去重责三十大板。好让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作为下人就要遵守自己的本分,不要肖想一些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静姝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拖走,不多时,院子里传来板子敲打在肉上的声音,伴随着静姝的哭喊声传来。
“让府中所有人都到正院来观刑。”
陈嬷嬷领命,快速出去。
陆陆续续,正院里来了不少下人,丫鬟、婆子,小厮,将静姝围成一个圈,看着那高高举起,重重打下的板子,每落下一板子,都感觉像是打在自己身上一样。
特别是静姝疼痛嚎叫的声音,叫的人心跟着颤了颤,都在猜测静姝是做了什么错事,惹来主子的惩罚。
锦王和锦王妃都是和善之人,从来没有打骂过下人,更何况行如此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