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明,如果天儿万一出点什么事,老娘就跟你离婚。你今天敢打我儿子,明天你就敢打我。呜呜......”
“妈,你别哭了,哥哥只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步罢了,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呢!”
张芸拿着纸巾一边帮我妈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轻声安慰道。
“哎呀!爸,你杵在这里干什么啊?赶紧再出去找找啊!你在我妈眼前晃悠,她心情能好吗?”
“那行,我再出去找找。”
我爸听了张芸的话,转身就向楼下走去。
可就在他刚刚走到一楼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浑身是血的我。而在我的身后,还跟着阴体不稳的宋梦茹。
“天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爸见状,眼角瞬间就湿润了。他急忙跑到我的面前,伸手把我扶住,带着一丝哭腔向我问道。
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没有感受过父爱的缘故吧,看到他为我担心的模样,我的心里还挺暖的。
对他之前打我的成见,此时也是烟消云散了。只能自我安慰成:“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爸,我没事,就是肋骨好像断了几根。”
我冲他憨憨的笑了笑,然后就走进了纸扎店。
我妈似乎也听到了我的声音,她抹了一把眼泪,从床上急忙站起来后,牵起张芸的手便匆匆往楼下跑去。
可当我妈来到一楼,见我浑身是血,然后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幸亏张芸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扶住了她。
“哥,你这是怎么啦?怎么浑身都是血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呀?”
张芸也是眼圈含着眼泪,开口向我问道。
“别哭,哥没事!”
说完之后,我还冲她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
回到二楼,我坐在沙发上,我妈则是被我爸抱到了床上休息。
我爸先是帮我检查了一下受伤的手臂,然后又仔细摸了摸我断点的肋骨,这才对我说道:
“肋骨有些松动,但是并没有断,在家修养几天就能痊愈。不过你手臂上的两道伤口很深,必须抓紧处理,如果处理不及时,可能真的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爸没有像之前那般指责我,而且闭口不谈我为什么会受伤。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受伤的?或者问我今晚到底去了哪里?”
我看他,惨笑着说道。
“不问了,你已经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了,而且我知道你爷爷的脾性,他老人家教出来的孩子,自然差不到哪里去。之前是爸爸错了,爸爸不应该打你,还疼吗?”
我爸有些心疼的摸了摸我肿起来的左脸,语气很是温柔的对我问道。
“不疼了。”
我回了他一句,随即又突然想到冯远谷扔给我的小药瓶,于是接着对他说道:
“爸,我上衣兜里有一瓶创伤药,你拿出来帮我涂上吧!”
我爸闻言点点头,拿过我的上衣,便掏出了那瓶创伤药来。
打开小药品,一股让人神清气爽的药香气味瞬间飘散了出来。
“这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爸突然有些激动的向我问了过来。
“哦,这是一个姓冯的道长给我的。”
“原来是他...那就不奇怪了。天子,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
“什么药?”
我有些不解的询问道。
“这是凝血草的粉末,只要往伤口处撒上一点,不出一周,你这伤口就能痊愈了。而且这凝血草是天地至宝,万金难求一两。”
说着,他便点轻点瓶颈,往我伤口处撒上了一点淡绿色的药草粉末。
药末碰到我的伤口,我只感觉伤口处温温的痒痒的。
我想用手去挠,却被我爸给按住了手。
旋即,他从自己白色的衬衣上撕下一块长行布条,帮我把手臂都给包扎了起来。
“今晚就先简单包扎一下吧!明天我去药店给你买点纱布,到时候再给你换上。记住,千万别去挠。”
我冲他点点头,便转头向床上看去。
只见张芸坐在床边,眼圈红肿的帮着妈妈捋着头发,她的鼻子都哭红了。
“我妈没事吧?”
我艰难的起身走过去后,有些担心的向我爸问道。
“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说着,我爸走到床边,伸出右手大拇指,用力掐了一下我妈的人中。
没过几秒,我妈便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见我也在床边,伸手就把我抱在了怀里。
“天儿,你没事吧?刚刚看你全身都是血,我都快被你给吓死了。”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诉她我没事,然后又在她面前跳了几下后,她这才完全的放下心来。
市中,新南路156号,一栋复古式的老宅子内。
一群身着灰色道袍的人围坐在客厅之中。
“不到二十岁,手撕钢筋铁骨的毛僵?还会瞬移?老冯,你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
一个约有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听完事情的经过,有些不相信的向冯远谷提出了质疑。
“会长,你怎么看?”
一个有些微胖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听后,也是有些将信将疑,于是他转头便问向了坐在主位上的一个老头。
老头得有七十多岁的模样,虽然头发是黑的,但发根之处的层层白霜,还是难以掩盖住他的真是年纪。
“警方那边也回了消息,根据法医的尸检报告,那只僵尸的四肢确实是被外力强行给扯下来的,这一点我们还是要相信科学的。在这个世界上,能人异士比比皆是,大道至简,术法本就层出不穷。不过他年纪轻轻就能拥有这般本事,想必他肯定是哪位隐士高人之后。既然是隐士高人之后,我想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了,毕竟在场的还有那三个小家伙,我也问过他们了,他们的描述和老冯一样。老冯啊!看清楚那家伙的长相了吗?”说完,他便抬头看向了冯远谷。
“这个...当时他半个脸都肿成了猪头,再加上是黑夜,如果让我再见到他,我只有一半的把握能认出他来。不过他身边那只女鬼,我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冯远谷思索了半天,这才对老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