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淑慎蹙了蹙眉,“怎,怎么了吗?”
梅鹤卿摩挲了摩挲她的手,像摸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牵着。”
她有些好笑,动了动手,“就这样啊?”
“不然呢,我方才向你伸手你都避开,以后你不能这样,牵个手不过分吧?”
董淑慎无可奈何,觉得他无理取闹的幼稚又在心底生出几分他有些可爱的感觉,“我方才只是没看见而已,我在喝茶。”
“茶那么好喝吗?”
这下轮到董淑慎有些语塞了,执起他的手来,“梅鹤卿,你以后想牵就牵,可以吗?”
“慎儿,我只是牵你的手而已,你怎么这么凶。”
董淑慎,“……?”
她哪儿凶了?
行吧,董淑慎深呼一口气,让自己笑容更扩大几分,语气也刻意柔和,“那鹤卿,你日后想牵就牵,我不介意,可以吗?”
梅鹤卿一只手牵着她收紧,一只手端着茶杯喝茶,挑了挑眉道,“……嗯,我还算满意吧。”
董淑慎侧头看他,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情绪变化,那……这是何种意思?
欢喜还是不欢喜?
怎得他要求的不是这个意思?
*
在平江带了几日,除了同黄仁交涉,梅鹤卿还旁敲侧击到那日诊治窦洵的郎中。
郎中只以为梅鹤卿来问这一番奇迹,忙着同他道,“你家族兄,可真厉害。”
“那日明明伤口那样,可是活不了了,偏偏第二日居然醒了,太奇怪了。”
“果然是天佑之人,老天不收人就不会收走。”
郎中还不知道窦洵什么身份,梅鹤卿拍了一下他的桌子,“什么天佑,他已经死了。”
“什么?”
郎中刚想问什么,就看到梅鹤卿已经离开了。
这么一瞧,那杀人凶手定然以为窦洵已经死了,且杀人凶手应当是认识窦洵的。
至于为什么没有拿利器,而是钝器伤,不排除一种可能,就是凶手杀他是有选择的。
他可以选择杀,也可以选择不杀。
应当是某一样东西把两人的关系逼急了,所以那人才杀了他。
梅鹤卿带着董淑慎继续装模作样的在黄仁府里谈生意,他已经替长云签了一笔不小的单子,长云还不知道。
“鹤卿,你确定没事吗?”
梅鹤卿压低声音,“长云有钱的很,你不用担心。”
长云本人倒好,主要是他爹爹,侵占土地,圈钱敛财,帮助些灾民怎么了?
黄仁对梅鹤卿的爽快非常满意,当即笑眯眯的要拿出单子来签,签好之后,下人却急匆匆的禀报,“老爷,老爷,不好了。”
“你干什么,没看到我在同长老爷谈生意吗?”
下人附耳过来,“老爷,您账房里遭贼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