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淑慎拿出来瞧了瞧,正反面都看的仔细,才抬头看向梅鹤卿,“我确定,是一样的。”
梅鹤卿旋即拉起小毛贼的衣领,“你家大哥对吧?”
小毛贼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又掩饰着笑两声,“大人,你自己抓不到人胡乱攀咬些什么?”
“呵,你别忘了本官见过他的样子。”
先前就一直在抓捕这伙贼寇首领,纵使一直有海捕文书却拿人不得,梅鹤卿也隐约察觉此人是有后台的。
“那大人就去找,去找啊。”
毛贼有几分嚣张,梅鹤卿捏紧他的下巴半俯身子,“本官念及你不是主犯,已经人道很多手下留情了,既然你骨头硬就多替你大哥忍忍。”
“大人,您不得谢谢我——”
梅鹤卿拉着董淑慎的手往外走,监狱里传来毛贼拉长的声音,梅鹤卿下令,“叫他闭嘴。”
“是。”
带着人出了大理寺狱里,董淑慎不解地问他,“鹤卿,他说的什么意思?什么药?”
梅鹤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同她的第一次是意外也是心之所愿的祈盼,纵使他那日没有中药估计也会那样做。
他没有什么人伦俗世的束缚,一切皆随心,想做了就做了,更不论那是他心爱的人。
只是如今被捅出来,显的自己没有那么有面子,先前对董淑慎做的那些都显得不硬气了。
明晃晃的把他心里那些卑微,没有尊严的暗恋,看似强硬的迫使实则她略微一皱眉他就想退步,不敢往前。
梅鹤卿承认他就是个胆小鬼,心里又打些见不得人的小算盘,想让慎儿多爱他一点儿。
反正他一直觉得慎儿不够喜欢他,他肯定在她心里不是第一位的,只是他不敢问,怕自取其辱。
“鹤卿,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董淑慎晃了晃他的手,梅鹤卿遮掩着小心思道,“他一个犯人,说的什么你不用听。”
“那可是他说夏至那日你中药了,是……那种药吗?”
梅鹤卿转到她身前,“……我,”
“所以鹤卿,其实你不是故意的?也是……”
他急忙道,“我就是故意的!那一次不是什么外力,没有外力我也会的。”
董淑慎看着他,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气质,说他是少年又仿佛比少年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沟壑,没有少年意气的勃发。
若是成长起来的青年,有时候又觉得他过分幼稚,像是小时候玩儿的纸扎老虎,表面上硬要装腔作势,显的多厉害,实则心里像是住了个“小公主”?
先前看似他次次强迫她,却没有一次真的忍心弄伤她,表面上装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其实维护的不过是空架子。
她抬手握住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鹤卿,其实我还是要谢谢你,不管你怎样都好,起码是真的救了我。”
梅鹤卿觉得董淑慎已经看破了他,心里特别不自在,“我,我就是故意的,没有别的原因。”
董淑慎低头抿唇笑了笑维护他的自尊心,“好,梅大人见义勇为。”
梅大人轻哼一声拉紧她的手,“本官也不是谁都搭救的,那还不是因为……还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