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鹤卿你简直过分,无理取闹,乱发脾气。”
他一边应承着一边点头哄着她,“慎儿,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
董淑慎倒是没有像他那样松开他的手,任由他握着,“梅鹤卿,我是真的有要紧事情同你说的,你认真听。”
“好,好,我好好听,好好听。”
见他确实在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准备,董淑慎才开始说,“之前那个刺绣的布料,我寻到了,是南巷一个叫红姑的人,据说是独居。”
“我没有同那个人绣女说我的目的,找了由头掩饰过去,打算先去看看,不要打草惊蛇,你觉得呢?”
梅鹤卿还是有几分飘忽,董淑慎愤愤地拽了拽他的手,“梅鹤卿,听了吗?”
他却突然道,“慎儿,我有些不高兴。”
董淑慎愣住了,“?”
“你算算,你都多少天不见我了,一见面就是问我案子案子,我是你的办案工具吗?你都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也不说……不说你想不想我。”
董淑慎听完他这一通抱怨,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那我刚进绣院,很忙的呀,你不是也在查平江府的案子嘛,黄仁押解过来了,你不用审吗?”
“平江府那厢可是关系到百姓民生的大事,你得好好查啊。”
梅鹤卿心里更委屈了,他在慎儿心里估计都没有占够她的绣花针那么大的地位。
“慎儿,那可是我,我……”
我想你。
不过为了一丝丝面子梅鹤卿没好意思开口,董淑慎也察觉他在因为什么不高兴,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黏人?不回应他,冷落他,就生气了。
董淑耐着性子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鹤卿,忙完这段时间吧,等把这桩案子办完,才有时间谈别的。”
她直觉就是同那个叫红姑的有关系,而且窦洵早就同赵松又勾结,赵朗居然还信他。
事不宜迟,案子一旦有了眉目线索就该好好的抓住不该放过,尽早办完,也让着黑幕下的人现出原形。
梅鹤卿还是没说话,董淑慎不知道怎么办,也不好留他一个人她自己走了吧?
“……那,那你,抱我一下。”
董淑慎愣了愣,觉得他的语气好像……带了几分可怜,像是被主人遗弃路边的猫猫狗狗一般,就想要主人最后再抱抱。
巷道里没人,董淑慎耳根微红,轻轻地把他搂在怀里,发间淡淡的茉莉花香沁鼻,梅鹤卿身形微僵手臂环抱着她收紧。
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被她抱着,像是无所归依的伤鸟找到了温暖的巢,被收容抚慰。
“可,可以了吗?”
董淑慎被他按在怀里,有些闷,梅鹤卿下颚搭在她的肩膀处,贪恋着他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感觉。
“慎儿,我好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