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摊了摊手,“殿下,松都说了,松乃一介商人,怎会同什么黑火,什么通敌叛国扯上干系。”
李涑松了一口气,“铖儿,别闹了,梅怀北,放人!”
梅怀北还押着赵松,就是不愿意松手。
赵铖大口大口换着气,他没想到赵松竟然这么奸滑,居然炸了所有的黑火。
如此,他有什么证据去证明,赵松同这批黑火有关系?
“大皇子,草民一心忠于家国,怎会做那种事情,您不能冤枉草民呐。”
赵松语调轻扬,门外一道女声斥他,“你有什么脸说自己冤枉?赵松,你罪大恶极,枉死了多少性命,还恬不知耻的说冤枉,你哪里来的脸?”
董淑慎跨进门来,赵松看清来人,眼中闪过几分惊讶,“董淑慎?”
“你杀桐花,因为她看到了你同窦娇私通,给赵朗下药。”
“你雇佣那伙盗贼,无恶不作,帮你做尽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杀窦洵,嫁祸于我。”
“普宁县那些百姓们,死的每一个都得算到你头上。”
赵松看着她笑了一下,镇定自若道,“董娘子,你这是干什么?你我有何冤仇,要这般苦苦相逼?”
“是,作为三叔公,赵某是不称职了些,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可是你也不必如此记恨于我,想陷我于死地吧?”
“呵,赵老板哪里还敢说自己冤枉?”
董淑慎寻声转过身去,是梅鹤卿。
“鹤卿。”
梅鹤卿手腕上还带着铐,依稀可见磨出的红痕,他没有应董淑慎的话,而是差人把赵松身边的王七带了上来。
董淑慎眸色黯了黯,又收回神色看向王七。
“赵老板知道他是从哪儿被抓到的吗?”
赵松看到王七后依旧不慌,“一个奴婢而已,梅……呃,梅大人,这是何意?”
“他是去去炸矿山的,赵老板不会不知道吧?”
反正矿山已经炸了,赵松根本就不害怕。
“矿山?什么矿山,王七,梅大人什么意思?”
“当然是你狗急跳墙的罪证!”
众人皆听到一声不同于董淑慎的女声,这道声音更稚嫩一些,也是江柳还不到二十岁。
董淑慎面上闪过一道喜色,江柳朝她笑笑,“你交代我的事情办好了。”
她学的她教的手势冲她鼓励,“真棒!”
江柳站在众人面前,环顾一周目光落在赵松身上。
“你不是说矿山炸了吗?”
“你是不是觉得黑火都没了啊?”
“嗯……”
“你想错了。”
“那声爆破声只是为了开凿水渠的,不是赵老板您的黑火藏身之地。”
赵松目光顿住,心里这才开始有了几分慌乱,“呵,你不过是个王爷的妾,有你什么事?”
江柳像一瞬间沾上了什么脏东西,拼命撇清,“别,别恶心人。”
“既然不信,不如出去看看。”
赵松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被梅怀北押着出去,李涑眸光闪烁跟着出去。
董淑慎想过去拉梅鹤卿的衣角,再次被他避开。
门外跪了一地满脸是黑灰的人,衣裳风尘仆仆,沾满了尘土。
赵松在看到跪着一地得人彻底慌了,真的没有炸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