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淑慎抬起头,手上只是被烫到了不是很疼,可是按照柳师父的教诲,她眼泪汪汪的看着梅鹤卿。
柳师父说了,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可怜巴巴”的美人儿落泪,她平时太刚了,稍微示一下软。
指不定就心疼了。
梅鹤卿被她的表情吓到了,担心道,“慎儿,很疼是不是?”
杨双听到梅鹤卿的这一声下意识的称呼,揶揄的眼神瞧着两人,果然不是普通的关系。
董淑慎“委屈”的点头,“疼。”
“我去给你打点儿凉水。”
梅鹤卿转身就进去房间拿了铜盆出来,从井里打出一桶凉水来,拉着她的手浸在里面,侧头问她,“有没有好点儿?”
冰冰凉的井水,董淑慎觉得手上没什么感觉,本来也没有那么严重的。
“还是很疼吗?”
董淑慎咬了咬唇,点头,“嗯,还有一点儿疼。”
梅鹤卿想了想,看了看天色,问杨双,“双双,家里有伤药吗?”
杨双看着梅鹤卿那副着急的样子,下意识抿唇想笑又收起了笑容,“有呢,我去给你拿。”
“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梅鹤卿半蹲着身子,把她的手从水中拿出来,月光下,葱白的玉指纤纤,剪的干净圆润的指甲泛着淡淡光泽,往下滴着水。
他不由的喉结微微滚动,这双手的触感有多柔软细腻,他是知道的。
以前不敢太放肆,牵着手就规规矩矩的牵着,可是他心里总是痒痒的,想把她的手指弯折成各种形状。
虽是有些不明所以的趣味,可他觉得他是一个男人,正值这个年岁,没有办法不产生些绮丽的想法。
董淑慎察觉到他的神色,沾湿的手去触碰他的脸颊,轻声的一句像蒙了一层月影纱,“鹤卿。”
梅鹤卿按着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想侧头用唇去触碰她的指尖,刚从底下刨出来的青葱笋尖,他也如愣头青一般了。
“鹤卿哥,这个青色瓶子里的是,”
杨双刚抬步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幕,慌张地只想赶紧离开。
她这么一进来,也把梅鹤卿从不清醒中唤了出来,他偏过头去,站起身来,“双双,都是粗布的帕子吗?没有丝帕?”
杨双,“……鹤卿哥,丝帕很贵的。”
董淑慎觉得她也没有这么娇气吧,对梅鹤卿道,“那个,我带帕子了,就是在衣裳里头,现在……我手湿着呢。”
“梅大人,方便帮我拿一下吗?”
梅鹤卿看着她单薄的衣裳,她说帕子在衣裳里头,要他拿?
“你另一只手呢?”
董淑慎当即伸出另一只手,“也湿了。”
看着水珠从她白皙的手背上滑落,又顺着指尖滴下去,梅鹤卿心中不免涌上几分躁意。
他现在怎么觉得她每一下都在勾他。
“嘶。”
董淑慎大约是手上的筋被风吹着跳动了一下,她不禁发出点儿声音。
杨双也催促他,“鹤卿哥,得赶紧上药了,一会儿就没什么用了。”
她眼睛里像住着一只精怪,夺人摄魄后还装作无辜的那种。
梅鹤卿认命的再次半蹲在她身前,眼睛不敢看其他地方,冷声问她,“放哪儿了?”
董淑慎努了努下巴,“腰带里面别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