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鹤卿不知道哪里一种突然的急切欲望,打开门也没有带伞从家里出去。
杨双听到隔壁的动静,情不自禁的弯了弯唇,她就知道,有些人啊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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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一大早又被叫门声吵醒,但是现在她已经适应很多古代作息了,主要是晚上娱乐设施太少,没有熬夜的设施。
梅鹤卿昨夜来的太晚,怕打扰到董淑慎休息,因而他在门外站了一夜,直到天亮了才敲门。
“姑娘,不好意思打搅你了。”
“……慎儿,在不在?”
江柳看着门外的人,她不是第一次见梅鹤卿,但还是觉得这小白脸,不是。
就是觉得他同赵朗是不一样的感觉,恕她言辞乏善可陈,怎么会有这种清秀昳丽又确实很男人的长相呢?
不好说,不好说。
不过作为慎儿的“包养”外室,她环抱着双臂看着梅鹤卿,“梅大人,怎么了?找我们家慎儿干什么,你不是冷言冷语拒绝她来吗?”
梅鹤卿急切道,“江姑娘,是我错了,糟蹋了慎儿的心意,我是来同她道歉的。”
“噢~”江柳打量着梅鹤卿,见他衣裳有些潮湿,但是她没有想到事怎么回事。
“慎儿啊,她回临安了。”
“什么,慎儿回临安了?她什么时候走的?”
江柳见梅鹤卿这副样子,像只剩骨骼在撑着衣裳,想起了她第一次因为董淑慎入狱去找梅鹤卿,那时候他也是这副急切的模样。
虽然她一向喜欢看这些男人们无措,“舔狗”,卑微,“精神失常”的样子。
但现在江柳不知怎得,心里有些不忍再逗他,实话实说,“慎儿一早就去四丘山了,给你采药去了。”
“什么,现在山上路不好走。”
江柳耸了耸肩膀,无奈道,“谁让她说,昨夜又下雨了,怕你又会疼所以她一大早就走了。”
梅鹤卿不解,“慎儿从哪儿走了?”
“梅大人,我家虽然是小门小户吧,但是好像有后门呢。”
梅鹤卿反应过来,拱手行礼感谢江柳,“多谢姑娘,打扰了。”
江柳打了个哈欠,“我还是再睡个回笼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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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淑慎换了套衣裳,比较方便出行,背上背着个竹筐,她出了赣州城到山脚下就下马牵着了。
她第一次来四丘山,侧面环绕着清饶河,河堤已经竣工,远远的倒是能看上一眼。
从小不是没有上过山,只是在临安几年都把自己这副身子给养废了,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
她画了图打算看着采药,只是山路有些泥泞,眼看着又要下雨了。
董淑慎看到其中一味草药很像但是长在壕沟的下面,看着有些深,于是她找了颗树把马栓好,自己下去采药。
梅鹤卿赶到的时候,就只有一匹马被拴着对着乌压压的天嘶鸣。
他心里陡然一坠,“慎儿!董淑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