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把许澄弄哭的几个小女孩儿也被自己娘亲押着过来给许澄认错。
小姑娘们大约是被娇惯了,盛气凌人道,“娘亲,本来就是,有什么不能说的。”
“就是娘亲,她们这种身份的本来也不配来这里呀。”
“收声!”
几位夫人面露尴尬,董温惠捏着帕子忍着气,“几位小姐,你们同澄儿说什么了?”
许澄抓着董温惠的衣裳哭,那不懂事的小女孩儿许是娇纵惯了,娇声道,“她爹爹,投敌叛国,是奸臣!”
奸臣?
这两个字犹如冰棱子直直地插到董温惠心里,一向温柔如水的她声音大了几分,“你胡说什么?黄夫人,你教她胡说什么?”
黄夫人是礼部尚书的夫人,自然得到消息更快些,她向来纵容女儿也看不惯董温惠的样子。
她家世代恩荫总是瞧不上半路发家的,纵使是探花夫人,官职还不是虚授的,什么小门小户里出来的。
礼部尚书原先就有糟糠之妻,后到了京城后娶了这位当时还是小姐的黄夫人,虽说原配已经不在,但他不时还会怀念,落在黄夫人眼里便愈发瞧不上这些穷酸的。
黄夫人把女人揽在身前,笑着道,“小孩子家家罢了,说了什么许夫人不要放在心里。”
董温惠这个人性子柔弱,她自小同许庶青梅竹马有许庶一路护着,后来也有董淑慎虽然是她妹妹却比她强势。
可是她最是护短,受不了任何人说一句许庶和董淑慎的不是。
“黄夫人,小孩子如何?黄小姐如今也快十岁了,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吧?再这般口无遮拦,怕是要毁了黄家书香门第的声名吧。”
向来从高位往下看,只有他们把底下的人搓方搓圆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看着软乎乎跟柿子一般的董温惠居然敢说这样的话。
黄夫人当即就觉得被冒犯到了!
“你算什么东西敢说我们家姑娘,许庶许大人身为使臣如今却通敌叛国,臣服了敌国,我要是你啊就去找根绳子上吊。”
董温惠眼眶发红,“你胡说!”
黄夫人叉着腰,“我有没有胡说你去大街上问问吧,现下哪家不知道许庶投敌叛国了?堂堂使臣竟然如此没有骨气。”
董温惠摇头,“不可能!你休要给他泼脏水。”
在她心里许庶是最正最有骨气之人,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呵,如何不能?这些年使臣投敌的还少吗?许夫人,没有过几世的恩荫教养就是不行,凭他科举做官还不一样是软骨头。”
“罗晴!你住口!”
黄夫人打定今天要出气,这种欺压会给她一种莫名的快感,什么位置的人就该乖乖待在什么位置去。
“且不说许庶,光是你家那个妹子就没有人听说过还有那样的人呢?主动同人家提和离的,当时那王爷可是什么都没做错,府里也没几个人吧。”
“你那妹子要和离,是不是早就知道王爷日后会倒提早谋算,却是没想到自己也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