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董淑慎笑着改口,“我说对呀,没有你抱着我我很冷。”
“只是冷?”
“身上冷,心里也冷。”
梅鹤卿捏着她环在他腰上的手指,“慎儿,哄人的话还得多学学。”
董淑慎不满,侧头去看他端进来的索饼,“母亲没叫我们过去用饭啊?”
他拉着她坐在腿上,“你已经错过饭点儿了。”
“啊?那……母亲没有怀疑什么?”
“怀疑什么?怀疑慎儿被我弄得下不来床,故而睡到现在?”
董淑慎抬手掐他,“我看你敢让母亲知道吗?”
“是,叫伯母知道我就得被赶出去了。”
她的确有些饿了,凑过去看着那碗索饼,不像是家里做的。
“今日外头还有卖饭的?”
他把竹箸递给她,“不是买的。”
董淑慎抬头,“嗯?难不成是你做的。”
梅鹤卿颔首,“你不会我也不会,总不能以后两人饿死吧。”
“哇,梅大人技多不压身呀。”
他揉揉她的脑袋,“尝尝。”
董淑慎问他,“你用了吗?”
梅鹤卿坐她身旁,“嗯,这是给你的。”
“那我就尝尝鹤卿的厨艺比我阿姐如何。”
“那你还是别比了,珠玉在前衬得我是瓦砾。”
董淑慎挑起一筷子,边吃边问他,“所以你还是没说下午你去哪儿了。”
梅鹤卿如实回她,“去把长大公子骂了一顿。”
“长大公子?长云啊,我还以为你会打他呢。”
“打他?我怕一拳下去给他打死了,毕竟长大公子不比赵朗,辛长林皮糙肉厚。”
董淑慎才听到,“赵朗,你什么时候打过他?”
梅鹤卿挑眉回想,“记不清了,打就打了还挑时候吗?”
“不用这么看着我,就是为了你。”
董淑慎默默低下头吃面,梅鹤卿摸摸她的后脑,“慎儿,多谢。”
“谢什么?”
“要不是你,南枝那个笨蛋。”
“噢,你说这个我突然想起来,那天我刺伤了一个人,用我的簪子在他的脖颈处。”
梅鹤卿愣了一下,“还有别的特征吗?”
“他蒙着面,我没看清,不过他肯定是冲着枝枝去的。”
“冲枝枝去的……啧,这件事还得找长家人。”
董淑慎又补充道,“不过,那应该会留疤痕,喷了挺多血的,纵使没死也会有疤痕,你能认出来吧。”
梅鹤卿,“哪根簪子,等会儿给我看一下。”
“好,我一会儿给你拿。”
“面好吃吗?”
董淑慎赞许,“很好吃啊。”
他又抬手摸她的头,“那就好,不枉杨师父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