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天已破晓,李泽明从沉思中回神:“你醒了吗?”
背后沈蔚兰的声音传来:“你说呢?”“醒来就洗漱吃饭。
昨天为了你,我可是一天都没有进食。”李泽明起身催促。
沈蔚兰不慌不忙站起:“修道之人不用进食,筑基后身体也不会再产生污秽。”
“我当然知道经过筑基洗筋易髓后身体不会变脏,但看见水我还是想洗。
再说进食,有了辟谷丹是可进可不进,我当然选择要吃了,我不会生火。
你身为师兄,难道不该照顾好师弟,满足师弟这点小小要求吗?”
“能言善辩。”沈蔚兰无奈摇头:“你想吃什么?”
“你会做吗?我想吃鱼,早前在那瀑布下看见过有鱼,看着挺不错。”
“以前做过,可以试试。”沈蔚兰升起火,有模有样的。
“厉害,那再煮些饭,嗯,这样吃下去,我该去买点灵米了。”
李泽明看了下自己的存货,不能再吃下去了,自己可还要留些当灵种啊。
过了一会儿,李泽明喝起鱼汤,吃起饭来,不用说,是真的香。
吃完饭,李泽明与沈蔚兰又开始就昨天的打斗再练习招式,时间过得很快。
晚上李泽明休息前,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是什么呢?
第二天早上起来,李泽明扶着额头,自己就说忘了什么事。
他完全把晟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自己走的勿忙,事情结束又忘了派人报平安。
哎,这两天事太多,晨轩一定很担心,现在自己就在红峰山。
不如先问问沈蔚兰有没有办法,可以请来朝丹宗孙和来看病。
饭桌上,用完早餐后李泽明向沈蔚兰寻问:“师兄,你听说过‘十年散’吗?”
“天下奇毒之一。”沈蔚兰抿下一口茶:“听说此毒下起来旷日费时。
早就绝迹,以你我如今的功力,百毒不侵,纵使奇毒也无用,你怎么想起提它?”
“不是我,是我有一好友中了此毒,毒入骨髓,药石难解。
我与他想尽办法将毒逼入他的下肢,命是暂时保住,但他也因此再难行走。
前段时间我们寻得一名丹师,此人言他能做的也是压制毒素不爆发。
解毒做不到,他说此毒孙宗主许有办法,所以我想拜托师兄请孙宗主来诊治。”
沈蔚兰沉默不语,想起他们从迷罗之森出来时,有一名身坐轮椅之人。
李泽明就是与他一起离开,此人一直垂着头,直到他离开自己也没能看清楚相貌。
本以为他是身有残疾不便行走,没想到是因为中毒。
见沈蔚兰没有言语,李泽明还以为自己的要求让他为难:
“师兄,你是与孙宗主有什么过结吗?若真是那样,你也不用勉强。
晟轩身上的毒被压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可另寻方法为他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