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自己在做梦。
如果不是在做梦,住在她心里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她的现实中呢?
“傻娘们,也不怕受凉感冒。”
江文东看她的样子,很是好笑的抬手关上窗户后,又顺势捏了下她的下巴。
宁若初清醒。
颤声:“文东,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因窗外的烟花爆竹声,她根本没听到江文东拿钥匙开门的声音。
“在你拿酒杯往心口倒第一杯酒时,我就进来了。”
江文东拿过她的酒瓶子和酒杯,走向了沙发那边:“我这次过来,就是要陪你过生日的。不过,我最多只能陪你两三个小时。毕竟今天是除夕夜,我也得回家守岁。”
他把酒瓶子放在案几上时,忽然就觉得心荡漾了下。
有暖烘烘的热气,自他的四肢百骸内,迅速的腾起,一条条无形的小溪那样,向丹田内汇合。
嗯?
这是怎么回事?
江文东愣住,下意识的抬手,轻轻拍打了下心口。
如果舅子们在——
肯定会满脸惊喜的大叫:“哇,药酒见效!陆小九的幸福之门,就此被成功开启!”
可舅子们不在。
轻拍心口的江文东,不但没有把那些汇合速度越来越快的热气拍下去;反而因这个动作,让血液循环更加的快。
尤其是嗅觉。
也在最短时间内,比以往任何的时候,都要灵敏。
能清晰嗅到屋子里,弥漫着的甜香。
那是初初的香气。
初初的香气,对药酒已经生效的江文东来说,那就是在烈火上,浇上了一瓶子汽油。
轰!
火焰迅速腾高,散出的热量在转瞬间,就让江文东感觉嗓子发干。
还有个地方的变化,那绝对是立竿见影的。
偏偏他的脑子,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醒。
江文东心中怵然一惊:“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好熟悉。就像那天在初初家里,喝了加料的果汁那样。却又不一样。因为我很清楚,我现在哪儿,又是和谁在一起。”
不行。
我得赶紧的走。
要不然——
江文东心里想着,转身看向宁若初:“初初,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想到了什么事?
他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看到宁若初那件“喝过酒”的睡袍,已经被她抛在了地上。
每一寸的雪嫩肌肤,在烛光下散着成熟魅力的宁若初,正惦着秀美的足尖,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
“初初——”
江文东呆呆的看着宁若初,猫儿那样悄无声息的走过来后,才声音沙哑的说:“我。”
他刚说出这个字,抬手勾住他脖子的宁若初,就用果冻般的唇儿,封住了他的嘴巴。
他忽然开始做梦。
可这个梦是那样的真实。
能让他清晰的意识到,把初初那双长直滑的腿,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