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东明白了。
龙山苗某人,给田红敏下了死命令。
那就是在未来的五十天内,田红敏如果不让清中斌出事,那么她就得死!
而且还会死的苦不堪言。
江文东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哪怕是在光线很暗的树林内,田红敏也能看得出,他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我知道,你想想什么。”
田红敏停止了轻晃,直起腰板说道:“你无非是在想,既然我已经知道了这些,那么我为什么不带着我哥,还有嫂子以及两个侄子,逃出龙山甚至天东,隐居在别的城市。”
江文东也没否认,点了点头。
呵呵。
田红敏惨笑了下,说:“如果我真的逃走,不用72小时,我和我哥就会成为通缉犯。我此前帮苗某人做的那些坏事,证据成册后就会出现在市局甚至省厅的案头。到时候,我们还能藏在哪儿?”
江文东问:“你帮苗某人做的那些事,够判死刑?”
田红敏懒洋洋的回答:“我个人认为,我死一百次,都算是死有余辜。”
江文东又问:“难道,苗某人不怕你被抓住后,把他做的那些事都供出来吗?”
“不怕。”
田红敏从江文东的手里,拿过那根小树枝,随手虚抽着:“因为我只要消失24小时,他就会毁灭一切和我有关的证据。那些被我指使却用做事的人,都会出意外死亡。没有了证据,没有了证人,就算我拼了命的咬他,又能怎么样?”
她看着江文东:“别忘了苗某人,现在是什么人设。”
苗某人现在是什么人设?
老实巴交的老农!
能知道苗某人真实可怕的人,也就是田红敏等十几个女人罢了。
除了这些女人,苗某人在龙山县大大小小的干部眼里,那就是个和蔼,慈祥的长者。
想让见识过苗某人可怕的这些女人,集体反水?
除非她们都不在意自己,和家人的生死!
江文东明白了,点了点头。
“如果清局刚去龙山县,就能接纳我的话,我会用最小心的方式,用至少大半年的时间,协助清局把县局经营成自己的地盘。”
田红敏说到这儿,自嘲的笑笑:“可惜,清局是个迂腐的真君子。”
江文东问:“如果现在,清局不再迂腐呢?”
“晚了。”
田红敏淡淡地说:“苗某人已经高度重视清局,对他起了杀心。现在清局无论对我是什么态度,都不会改变苗某人对他的看法。我也绝不会,再接纳他了。因为傻子都能看出,此前好像刺猬般的清局,忽然变成小绵羊后,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也就是苗某人不想和江系死磕,这才给了清局足够的时间撤出龙山。要不然,呵呵。”
她冷笑了几声,不再说话。
但她想表达的意思,江文东很清楚。
如果苗某人真要下决心和江系死磕,清中斌现在已经变成一具尸体!
啪的一声。
江文东点上了一根烟。
刚吸了一口,却被田红敏拿过去,叼在了嘴上。
江文东好能再次点上了一根,问:“我可以付出一定的代价,通过青山市乃至省里,把苗某人以及开盛集团的那位康哥带走。擒贼先擒王,行不行?”
田红敏问:“你凭什么把他们带走?证据呢?”
江文东淡淡地回答:“办他们,还需要证据吗?”
“这话说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