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说之所以哀求江文东救命,是因为她那晚多嘴说错了话,被赐给了苗世康。
受尽了折磨——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她用最快的速度,扒下了上衣。
在她的背上,有烟头烫出来的字。
一个是母。
一个是狗。
烫伤新鲜——
“我本想忍辱负重,苟活一生。”
胡莹飞快的整理好衣衫,继续说:“但我因为说错话,或者说苗世杰玩腻了我,要把我踹进地狱。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我恳求文东书记,您能救救我!我会用最小心的方式,搜集苗世杰兄弟,和田红敏他们的罪证。帮您和宁县,扳倒苗世杰。”
江文东能看得出。
这个女人没撒谎,绝对是有一说一。
可是——
他笑了下:“胡主任,我凭什么为了你,去和苗世杰硬刚呢?”
胡莹张嘴,哑口无言。
江文东又问:“就凭你一个玩物,又知道苗世杰的多少黑料呢?”
胡莹依旧不知道该怎么说。
玩物是不可能,知道主人太多秘密的。
胡莹不是田红敏。
田红敏是从姑娘时,就死心塌地的追随苗世杰了。
要不是为了两个侄子,估计田红敏也不会反水苗世杰。
江文东问出了第三个问题:“青山市那么多官员,你为什么偏偏求我呢?”
这个问题——
胡莹马上回答:“因为苗世杰害怕您!”
江文东愣了下。
这次可不是在装:“他会怕我?”
胡莹用力点头:“再怎么说,我也陪了他六年之久。他有多么的可怕,我很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怕一个人,我同样很清楚!他怕您,是他那特有的野兽般的未知感应。他在仔细分析过您的崛起过程后,确定了您比凤家那个窝囊废,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江文东满脸的好奇之色,让他继续说。
“我敢对天发誓,只要您不染指龙山。”
胡莹拍了下胸膛:“您只需一个电话,就能让我彻底的解脱苦海。更可以和他索要,每年至少千万的‘保护费’,他也会痛痛快快的给您。因此,您不但是他第一个怕的人,也是唯一能救我的人!我虽然很脏,配不上给您当玩物。但我在招待这一块的业务,还是很娴熟的。一县也好,一市也罢,招待所、驻京办的作用,其实都很大的。这些年来,我在招待所为他提供了很多帮助。”
门外的院子里,隐隐传来了脚步声。
胡莹立即爬起来,飞快的擦了擦脸,再次整理了下衣服。
江文东淡淡地说:“暗中找宁县,敢让人发现,你知道什么下场。”
胡莹一呆。
随即眼里涌出狂喜的神色。
但随着房门的被推开,胡莹就只剩下了满脸的尊敬。
田红敏进门后,立即看向了江文东。
四目相对的瞬间,俩人心领神会。
“文东书记,苗书记让我把他的歉意,转达给您。也衷心的希望,您以后有空了,能作客龙山。”
田红敏对江文东弯腰,表达出苗世杰最诚恳的歉意后,提出了告辞。
江文东当然不会挽留。
他站在院门口,目送车子驶去后,才回到了屋子里。
重重的躺在床上。
江文东喃喃自语:“苗世杰注定会像很多败类那样,即便再怎么阴险狡诈,也会毁在女人的手里。幸好我是现代柳下惠,能关注自己的裤腰带。”
王婆正在自夸——
电话响了。
仙气飘飘的声音,听上去如梦如幻:“市中区招待所,303号房。今晚十点半,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