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才回家奔丧的叶星云,现在拿出了叶老在生前,亲笔所书的遗嘱!
遗嘱的大体意思是:“孩子们,等我百年之后,叶星云就是叶家新一代的家主!谁要是敢和他争,我晚上就会来找他谈心。”
换谁是叶家老大、老二,可能都会生气的。
听老二这样说后,叶老大立即闭嘴。
“怎么,你们这是要违逆咱爸的遗愿?”
叶星云脸色阴沉的问道。
叶老二不屑的冷笑——
不等他说什么,叶星云就用兄弟几个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喝问:“二哥,你还记的九年前,那个怀着孩子却被人在半夜,推到河里淹死的女孩子吗?如果你记不起来的话,我可以提醒你一句。她姓钟。钟主任的钟!”
叶老二一呆。
脸色唰的苍白,比叶老的脸色还要更加难看。
叶星云冷冷地说:“九年前,钟主任还在别的单位工作。钟家小妹‘失足’落水溺亡后,从小就呵护小妹的钟主任,都哭昏了过去。这些年来,他始终在搜寻当年,是谁蒙骗了天真的小妹。”
叶老二嘴巴不住的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慢慢缩起了脖子。
“呵呵。”
叶星云嗤笑了声,看向了老大:“七零年时,是谁带队打死了江文东的祖母?我想大哥,你应该很清楚。你应该更清楚,江家早就怀疑是你,但咱爸却把这个锅给背了下来!为了预防江家会找我们报仇,我们才定制了先下手为强的策略。这几年来,我和咱爸始终在为,让江家彻底地崩塌,绞尽脑汁!”
叶老大的眼睛,猛地睁大。
“江东海的司机郑宾,当年在送某个人逃出国外时,如果没有咱爸的暗中帮忙,那个人能逃走吗?”
叶星云继续说:“那个人不逃走,咱们怎么给江家埋雷?你们以为,逃到美地国的那个人,会无缘无故的爆出当年,他是在郑宾的协助下,才逃到国外的这件事?呵呵。”
他接连冷笑。
却走到叶老大的面前,俯身盯着他的眼睛,那张儒雅斯文的脸,狰狞的可怕:“那是因为,我派人暗中联系他,要求他暴雷的!就是为了把江家,一网打尽!可惜,天不遂人愿。”
叶老大眼神恍惚。
“如果我把江老太太,当年的死亡真相说出来,你觉得江家会放过你?”
叶星云附耳,在叶老大耳边低语。
叶老大的眼神呆滞,没有任何的反应。
叶星云又把嘴巴,凑在了叶老二的耳边:“如果我去告诉钟主任,说他小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又是谁把她推到河里溺水而亡的。你觉得,就凭钟主任当前的能力,会让你落到什么下场?”
叶老二眉梢眼角,猛地哆嗦了好几下。
叶星云也没有再逼迫他们。
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淡淡地说:“咱爸走了,叶家迎来了从没有过的困难。当前,我们几兄弟必须团结起来,应对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的危机。并韬光养晦,低调做人。我这样说,你们有意见吗?”
没有。
无论是叶老大,还是叶老二,都没有丝毫的意见。
那就更别说,从来都是紧随叶星云的脚步的叶老五了。
叶星云满意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天亮了。
随着日头的升高,前来祭奠的人,也开始陆续到场。
孝子跪在灵前叩首,还礼。
接近中午。
前来祭奠的人,该来的都已经来过了。
叶老五砸了砸跪麻了的腿,低声问叶星云:“四哥,你们单位的人不来吗?”
“我前天才去了白云县,他们和我不熟,肯定不会来的。”
叶星云摇了摇头——
就听到门口接待人员,高声唱礼:“青山市白云县、付乃东先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