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要看向江文东:“叶家三块料,我就不多费口舌了。我就给你介绍这俩人。老高,你站起来自我介绍吧。毕竟你妹做的那些破事,让我都觉得脸红。”
七旬老头站起来。
对江家祖孙三代先躬身行礼后,才羞愧的语气说:“我是高鸿远,是高桂颖的大哥。”
江家祖孙三代没啥反应。
高鸿远很是再次弯腰后,慢慢落座。
“江文东,他叫凤联军,是我的孙女婿。”
王天要抬手指着那个三旬男人,说到:“凤联军的母亲呢,姓高,是高桂颖的姐姐。高家做了那件破事后呢,就想找个有分量的人来当和事佬。恰好我和你祖父是老伙计了,他们就通过凤联军找到了我。”
华夏自古以来,就是个人情社会。
豪门大族之间的联姻,那更是再也正常不过了。
天北高家的两个女人,一个嫁给叶家,一个嫁到凤家,也很正常。
凤联军喊高桂颖一个姨,却又是王天要的孙女婿,这就是亲戚串亲戚了。
“江老好,江叔叔好。”
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凤联军,还是很有礼貌的,先给江老父子弯腰问好后,才对江文东伸出了右手:“江文东,久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客气了。”
江文东起身,和凤联军握手寒暄。
“哦。”
就在凤联军刚要落座时,王天要又随口对江文东说:“其实联军早在六年前,就在你当前任职的青山市,工作了一年的时间。”
江文东点头。
很多干部跨省任职的现象,在当今的官场上,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
就像当年那么多青年下乡时,不都是很多人去外省?
江文东也没在意,却看到即将落座的凤联军,动作明显僵硬了下。
接着。
王天要又问凤联军:“你当年去青山工作,是哪个县啊?也许说不定,你和江文东是在一个县呢。”
凤联军的笑容,有些很不自然。
却如实回答:“我是青山市龙山县。而文东同志,是在白云县。当然,白云和龙山是挨着的。”
龙山县?
六年前?
天北凤家的子弟?
田红敏那天带去我家的胡莹——
猛然间,江文东想到了这些,好像知道凤联军是谁了。
心底深处,顿时浮上了对凤联军的浓浓鄙视:“没有金刚钻,就想揽瓷器活也就罢了。失败了后,却把老婆留给了敌人!关键是,还对外宣称是胡莹对不起你。你倒是好,逃出龙山后,竟然又高攀上了西北王家。呵呵,你在意气风发时,可曾想到你昔日的娇妻,被你的敌人变着花的玩时,心中是何等的凄苦?”
当然。
江文东就算再怎么鄙视凤联军,也不会表达出来的。
凤联军今晚来江家,也只是作为中间人,陪着王天要过来的。
大家闲聊了几句后,王天要看了眼高桂颖,端起了茶杯。
高桂颖站起来,走到江文东的面前,深深的弯腰。
叶星壁也走过来,和她肩并肩的弯腰。
叶星云则站起来,垂首看着足尖,好像在给谁默哀。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无法改变。”
王天要放下茶杯,看着江文东,特直白的说:“这件事,高桂颖和天北高家要担负全责。我知道,你想弄死高桂颖。但我觉得,弄死她对你和高家来说,都不是太好的事。我这样说,你认同吗?”
江文东笑了下:“老爷子,我不是太认同您的话。”
王天要的眉梢一挑,说:“你想怎么样?”
“让高桂颖,和暗中帮高桂颖派混子来京城的那个人。”
江文东淡淡地说:“24小时内自个上吊。这件事,就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