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羊的狼,会站在羊的立场,大喊群羊太难了吗?
开玩笑!
江文东拿起香烟,点燃了一根。
陈应台嘴巴动啊动的,一时半会的,竟然找不到反驳他的词汇。
战斗鸡哑火。
意识到自己绝不能被无视了的凤联军,拍马杀出。
“请问文东同志!不让在报纸上各抒己见的各行精英发言,难道要让没什么文化,更谈不上素质的农民,来制定国家税收的方针吗?”
只要凤联军有话好好说。
江文东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自然得以礼相待——
“我也请问联军同志。”
“开着小轿车的人,知道赶马车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一双小马靴、或者是一条牛仔裤的价格,就能顶普通百姓一年收入的。能深刻体会到汗滴禾下土的农民,那种活到老,就得干到老的日子吗?”
“这群当前出则骑车,住则楼房,食则山珍,穿则名牌的人!有什么资格代替那些出行靠走,草房遮雨,吃窝窝头穿破烂衣的农民,制定他们认可的正确税收方针?”
“我们无数的革命先烈,不惜抛头颅,洒热血!”
江文东也站起来,看着凤联军:“难道不是为了广大的劳动群众,都能过上越来越好的生活;而是为了让新一批的、所谓有文化有素质的群体,继续骑坐在农民的脖子上的吗?”
“你——”
凤联军张口结舌。
商小仙出马。
她冷声说道:“文东同志。当年无数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当然不是为了培养新的老爷群体。为农民减负,也肯定没错。但却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基石不稳。”
“操之过急?”
江文东看向了商小仙:“请问商市,当前正值我华夏从废墟中站起来,即将实现伟大复兴的黎明!此时如果不有所行动,难道等天光大亮,阶层固话,农民没有一点话语权时,再考虑是不是给农民减负吗?到了那个时候,今天在报纸上强烈反对的这群人,只会越来越习惯吃着廉价的皇粮,享受自己的城市生活!从而造成城镇和乡村的贫富差距加大,甚至撕裂,越来越分化!阶级矛盾,也会越来越尖锐。”
商小仙——
轻轻咬唇,垂下了眼帘。
面对眼睛里燃烧着战火的江文东,她莫名的有些怕。
三大市长全部哑火。
江文东则火力全开——
“包括我在内的现场所有人,每天的日子,这才叫生活。”
“因为我们衣食无忧!”
“当前年代的广大农民呢?”
“他们大多数人的日子,不叫生活,而是叫活着!”
“老百姓只有在口袋里稍稍有点钱时,才会考虑去干点小买卖。要不然,终日都得得温饱问题,而挣扎在贫困线上。”
“谁会指望一群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农民,去大力发展微、小型私企去做生意,创业?”
“市场只会被当前的富人阶级,也就是报纸上极力反对的那群人,始终牢牢的把控!”
“因上千年来的重农、轻商思想;农业税已经是相当的完善,但经商者要想逃税,却轻而易举。”
“偏偏社会所产生的价值,有一大部分都落进了他们的口袋。”
“钱越多,资本就会越雄厚。”
“资本的每一根汗毛孔,都在向外滴血!”
“有100%的利润,资本就敢杀人。”
“难道还想让未来的资本,站在八亿农民的利益角度上,去考虑减负?”
江文东挥舞着右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语气也越来越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