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中带着怕,还带着“江匪怎么一副逃难样子”的惊讶。
娘的。
换做任何人在绿车皮火车上,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终于在凌晨四点时回到龙山,鞋都没脱,就扑倒在床上呼呼睡去;被闹钟惊醒一看到了上班时间,急匆匆出门后,好像都会这样子吧?
一路走来。
请安声不断。
尤其是号称龙山市局真正当家人的田红敏,和娇柔娇弱的王副局,也都赶紧的欠身问好后。
江文东在徒增成就感时,也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他真想把清中斌喊过来:“老清你看看,咱怎么玩的市局!哪像你,在龙山打拼了足足半年,不但没站稳脚跟,还差点让张萌嫂子变成寡妇!”
无论是看大门的也好,还是田副局也罢。
只要主动给自己请安的,江文东全都含笑点头回礼。
偶尔一个没长眼睛的,从他身边急匆匆的走过去后,江局立即回头盯着人家的背影:“好,我记住你的样子了。”
有时候,做人就得这样小气。
办公室内。
韦婉正在擦拭桌子。
看到江文东的样子后,韦婉大惊失色:“死太监,你昨晚是不是钻哪个娘们的被窝了?”
江文东——
开始挽袖子。
这个黑丝小秘,真的不能要了!
以前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呆萌,恬静,关键是有礼貌。
怎么好端端的,变成这样子了呢?
好吃懒睡还在其次,酷爱穿黑丝也不是啥毛病,就是这没大没小的样子,着实让人头疼!
“挽什么袖子啊?少给我假惺惺的,我可不怕。”
韦婉赶紧放下抹布,扯住江文东的胳膊,快步走进洗手间:“过来,我给你洗洗脑袋。再怎么说,你也算是个领导了。在家不修边幅也还算了,来到单位必须得注重个人形象。唉,这么大个人了,整天也不知道想什么,害我给你操不完的心。”
江文东——
刚要训她几句好听的,脑袋就被按在了水盆内。
咕噜噜。
江文东吹了一串水泡,感觉水温稍烫,算是刚好。
一双小手好像搓猪头那样,给他搓了片刻,捏住他后脖子把他的脑袋,从水盆内提了上来,开始在他头上打肥皂。
“你这动作,就不能温柔点?”
江文东闭着眼的抗议了句,又好奇的问:“你早就算到我的头发乱哄哄,才提前准备了一大盆热水?等着我来了后,再给我洗头。”
“我哪有你说的那样神机妙算?”
小手飞快给他搓头发的韦婉,随口回答:“这盆水,是我涮抹布用的。用了几次,刚要倒掉,你就来了。恰好给你洗头,算是废水利用。”
江文东——
刚要大怒,后脖子又被捏住,脑袋被按在了水盆内。
咕噜噜——
老天爷啊,赶紧来个晴天霹雳,把这个死探子给收走吧!
要不是婉儿接下来,心疼的拿出自己所用的进口洗发水给他用,又帮他用清水涮洗了足足三次;亲手帮他擦过脑袋后,又拿起吹风机轰轰了半天,江文东铁定会和她翻脸的。
“小伙子,真帅。”
拿着梳子,给江文东梳了中分汉奸头之后,婉儿这才满意的称赞。
“走开。”
江文东抬手把汉奸发型弄乱,用肩膀扛开了黑丝小秘,走到了办公桌后,顺手端起茶杯,准备听取她的工作汇报。
门外走廊中,却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
来人了。
两个人。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男人,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外。
女的英姿妩媚,是田红敏。
男的儒雅成熟,是苗世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