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江匪也很清楚,这年头大家赚钱都不易;闲暇之余来一条街,点上百十块的美味享受下,貌似也有情可原;但江局则是职责所在,不得不为之啊。
“站住!”
“再跑,老子就开枪了!”
“沃糙——”
江文东高举着手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追到客人背后时,左脚踩在了一个洞内。
这年头的田野里,谁家地里如果没有几个田鼠洞,兔子洞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种地的。
田鼠洞有擀面杖粗细。
但是兔子洞的洞口,却能陷进一个人的脚。
江文东踩到的,恰好是兔子洞。
人在狂奔中,一只脚却忽然深陷“陷马坑”内,会导致啥情况?
轻者摔个狗啃泥。
重则脚腕脱臼,甚至都有可能把脚腕子,给掰断!
反正威风凛凛,所向披靡的江文东,一个狗啃泥重重扑倒在地上后,就觉得左脚脚踝剧痛。
疼的他眼前发黑,只能大喊一声沃糙。
江文东马失前蹄。
他猛地扑倒在麦田内后,被追杀的那个客人呢?
不得不说,这是个纯爷们!
就是脑子不好用——
因为脑子好用的人,在追兵狗啃泥后,只会趁机快马加鞭的,一骑绝尘而去。
可这个纯爷们,却在匆忙中回头看到江匪狗啃泥后,不但没趁机快马加鞭。
反而因好事被打搅,更是被追杀,而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只穿着大裤衩子的纯爷们,猛地顿足转身,抬脚狠狠踢向江文东的脑袋。
怒吼:“去死吧!”
江文东此时正疼的要命,根本躲不开那只,恶狠狠踢过来的大脚丫子。
更巧的是。
江文东本能的抬起头来,手里的手电照上去。
纯爷们的这一脚,要是踢踹实在了,江文东死是死不了,但鼻梁骨肯定会被踢断。
眼看江局就要遭受重创——
一声娇叱,突然在纯爷们的耳边响起:“大胆!”
什么大胆小胆的?
纯爷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借着朝天照来的手电光,看到一只精致的小马靴,也不知道从那儿忽然踢来。
细细的鞋跟,就像锥子那样!
抢在纯爷们的大脚丫子,即将碰到江文东的脸时,重重踢在了他的右小腿迎面骨上。
疼。
纯爷们所遭受的剧痛,比左脚崴了的江文东,还要更胜一筹。
“啊!”
纯爷们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痛吼声中,也跑过来的陈应台,亲眼看到一脚踢中他小腿的王佛,右脚还没落地,纤腰就猛地一拧,左脚的小马靴,已经电闪般的鞭打了出去。
正中纯爷们的面门。
纯爷们接连遭受重击后,再也无法支撑,再次惨叫了声,仰面咣当摔倒在了麦田内。
就在及时赶来的王佛,娇叱大胆时,江文东刚好看到王佛左脚飞起的那一幕。
裙裾飘飘——
手电很亮——
“这娘们没穿裤?”
江匪的眼珠子一直立,疼痛感顿减。
“江文东,你没事吧?”
满脸惊恐的陈应台冲了过来,直接屈膝跪地顺着麦苗滑出足足一米半,精准停在了江文东的身边。
弯腰伸手,就把他抱在了怀里。
就像抱住了她余生唯一的幸福。